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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杯咖啡很快被端上来,咖啡表面是完美的拉花。
宁音捧起抿了一口,嘴角沾染上些许奶油泡沫。
她也察觉到了,喝完后,舔了一下。
安俞看着她的模样,眼底满是复杂情愫。
他们聊了二十分钟。
聊了以前社团的事情,聊了大学四年的遗憾。
宁音刻意没提老院长的事情。
安俞温柔地笑着,明白她的善意。
“可能就只能聊到这了,我得过去了。”安俞看了眼时间,侧头示意。
大概是不想把最后的分别搞得那么悲伤,他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很轻松很阳光,仿佛还是那个青春少年。
宁音怔愣了一下,喝完最后一口咖啡,笑着说:“好。”
从咖啡馆出来,宁音突然想到一件事。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跑了两步后,回头又嘱咐了遍,“一定要等我哦!”
很快,十分钟不到,宁音气喘吁吁地小跑着回来。
手里多了件衣服,是他当时给她的那件棒球服。
“我洗干净了,可能还的有点迟,现在这个天气穿不了了。”宁音把衣服递给他。
安俞接过衣服,看了几眼衣服,说,“谢谢。”
不迟,刚刚好。
“那祝你,一切顺利。”
安俞笑得温柔,声音如玉,“好啊。”
……
安俞的独白——
我在单亲家庭中长大。
父母离婚后,父亲赢得了我的抚养权,母亲出国再婚重新生儿育女慢慢失去联系。
父亲是一名教计算机的大学教授,后来当上了学院院长。
我以他为傲。
虽然父亲工作体面,待遇丰厚,但远不可能让我住上豪华别墅、开上昂贵豪车。
而我初中开始,就住上了地段最好的房子,穿的衣服、用的东西也比同学好一百倍。
我心中一直有疑惑。
我当然问过父亲,问他怎么那么厉害,这么有钱?
父亲告诉我,他很会投资,赚了很多钱,让我别再为用钱而担心。
那时还是小孩子的我,好天真,知道后没有怀疑,只有,开心。
我表示自己会永远支持他,希望他能一直有钱下去。
如果,如果我能更深入地问下去,那么是不是……是不是能让父亲及时收手,不至于酿成大错。
这些年,我有很多次这样的懊悔。
但最近,我和自己和解了。
以当时还是十三四岁的我的心智,不足以阻止这一切。
我与父亲感情和好,几乎不吵架,我的青春期很安静,没什么叛逆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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