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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什么情绪？”

白念夕没理会顾寒尘，穿上外套，拎起包，在玄关处换好鞋子，对顾寒尘说。

“厨房有给你留早餐，吃完饭你就回去吧。”

“念夕，你去哪儿？”顾寒尘急忙吐掉满嘴泡沫追上来。

“不去哪。”

“不去哪儿是哪儿？”

“没哪儿！”白念夕推开门要走，被顾寒尘再次拦住。

“到底去哪儿！”顾寒尘的语气里多了一丝怒意。

白念夕懒得和他吵，便告诉顾寒尘，自己要去恺威大厦。

听到凯威大厦这四个字，顾寒尘的脸色瞬时变了。

“你去那做什么？”

“不做什么。”

“说实话！”

白念夕见顾寒尘实在难缠，将手机里的神秘信息递给他看。

“什么真相？”顾寒尘凝声问。

“我也不知道。我猜大概和……”

白念夕看着顾寒尘，剩下的话没有说下去。

她猜测，对方可能要告诉她关于当年的全部真相。

这些恩恩怨怨是是非非，牵扯到顾寒尘和叶凉舟的身世。

不管当着谁的面说出来，对他们都是莫大的伤害。

“和什么？”顾寒尘等不到白念夕的下文，出声问。

“没什么。”白念夕敷衍一句，又要出门，再次被顾寒尘拦了下来。

“念夕，你知道对方是谁吗？这么冒然出门，不怕再遇见危险吗？”

“我不知道对方是谁。至于危险……”白念夕微微一笑，“寒尘，我这种将死之人，还会怕遇见危险吗？”

顾寒尘没想到，告诉白念夕绝症，竟然让她滋生出不畏生死的念头。

“念夕，其实你！”

顾寒尘差一点将实情脱口而出，最后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其实什么？”白念夕蹙眉问。

“没……没什么……我和你一起去。”顾寒尘急忙穿鞋，拉着白念夕一起出门。

路上。

顾寒尘开着车，时不时偏头看一眼坐在副驾驶上的白念夕。

他几次提议，想回去的话，被白念夕坚决拒绝。

“有些事，我想弄清楚，我父亲到底是不是帮凶，是不是真的害了人。”

“我也试着去警察局调过档案，但很遗憾，当年关于那桩案子的档案因为档案库失火，统统被烧毁了。”

“太多的巧合在一起，只能说明当年的案子很不简单。”

“不简单又能说明什么？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为什么你们都抓着过去的旧事不放！”

顾寒尘烦躁起来，一脚油门直接闯了红灯。

白念夕瞥了顾寒尘一眼，懒得和他说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