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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了闭眼,心里难过的不行,奶奶是我的软肋,被威胁的是我,而受罪的,一直是我奶奶啊!
难道我就真的救不了我奶奶了吗?
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求柳伏城:''柳伏城,你帮我救救我奶奶,我发誓,下半辈子当牛做马,为你肝脑涂地。''
柳伏城沉吟半晌,很是纠结,我知道他很为难,也不敢烦他,只能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一双手握着他的大手,怎么也不肯松开。
最终,柳伏城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说道:''小白,你知道纸棺吗?''
''纸棺?就是用纸糊的棺材吗?''我摇头,''奶奶好像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东西。''
纸扎术涉及面很广,但大多都是围绕死人而来的,什么都扎,唯独棺材我没见人要求扎过。
毕竟,有金棺、银棺、木棺甚至是石棺,那么多的选择,不会有人偏偏去选一个最不容易保存的纸棺来办身后事吧?
''你奶奶当然没有扎过纸棺,因为她根本不够格,也没那个本事去扎纸棺。''柳伏城说道,''我活了几千年,也嫌少见过纸棺。''
''纸棺,并不是简单的用竹篾、木头做骨架,糊上一层纸那么简单,可以说,纸棺在整个纸扎术中,是处于金字塔最顶端的那一批技艺之一的。''
我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听他娓娓道来:''与其说扎纸棺,不如说是设纸棺阵,被阵法所困之人,一开始并看不出来与常人有什么不同,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上的阴气会越来越重,身体像是一只蚕一般,开始被纸衣慢慢的包裹,纸衣越来越厚,最终将整个人裹成一个蛹,然后设阵之人在依附这个蛹,一层一层的往外构建骨架,扎出一个纸棺,将人彻底的封在纸棺之中。''
我听的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这种症状,不就是我奶奶之前表现出来的症状吗?
我悲愤的浑身发抖,咬牙恨恨道:''可是我奶奶还活着啊,他们这样做,不怕遭天谴吗?''
''纸棺不是做给死人躺的。''柳伏城说道,''以前宫里有一种刑罚,将犯人绑在桌子上,用油纸沾着水,一张一张的往犯人的脸上贴,油纸沾水,贴在脸上,就会让人呼吸不畅。过一段时间贴一张,犯人心里明白自己最终会窒息而亡,但却不能一下子便死去,在窒息与死亡即将到来的恐惧心理中煎熬。''
''纸棺就类似于这种刑罚,被设阵之人,一开始只是难受,喘不上气来,吃不下,整日昏昏沉沉,后来滴水不进,浑身僵硬。唯独喉咙口一口气掉不下去,这样一直持续到纸棺形成,人的怨念与不甘也会在这个过程中达到最高值。''
''到了那个时候,人其实已经回天乏术了,但却又没有真正的死去,设阵之人开始催动法力,炼制纸棺,纸棺一层一层退却,将所有的怨念与不甘锁死在人的身体里,将人彻底的炼制成为一个人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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