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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沃德尔一点都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对，他已经非常习惯这个角色了。

“我还让王国里的作家写了人鱼版的童话故事，写在了不会被水浸湿的纸上，让他们慎重恋爱。”

他像掏出什么珍宝似的献到了杨挽的面前，用一副求夸奖的表情脉脉看着她。

杨挽接过来随便翻看了几页，确实用心了，写的很不错，很有教育意义。

放到幼儿园也会是不错的读物。

“对了，这个纸还能吃，我是怕海妖宝宝们……”沃德尔赶紧道，显然他还记得和自己比过赛的小孩子们有多凶猛。

吃了也就吃了，总不能拉坏肚子不是？

杨挽被他逗笑了，能够想到这一点确实令人感动，不过：“放心吧，他们不会吃的，量他们也不敢。”

沃德尔：“？？？”

看来在我缺席的这一年里，海洋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啊。

“你还没有正式进行人鱼的转变，怎么就先跑我这儿来了？”杨挽随口问道。

“这不是……这不是……”沃德尔扭扭捏捏了半天也没把话说完整。

谁会为了变成人鱼特意跑海里来，明明就是为了你。

沃德尔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以沉默回应，为了不那么尴尬，他很快就转移话题。

“这个给你。”沃德尔从兜里掏出了一颗圆润晶莹的珍珠戒指，郑重地交到了她的手上。

“这是什么意思？”杨挽虽然接了过来，但她在手里反复端详，总觉得这颗珍珠并不是凡品。

沃德尔送给她的这一颗，比起她在藏宝阁里收集来的那些珍珠都要更有光泽，似乎还有莹莹的光辉？

“没什么意思，只是礼物。”沃德尔无辜地看向她，“作为你的所有，我的东西自然也是要献给你的。”

这句话听起来完全没毛病。

“好吧，”杨挽左看右看都看不出花来，索性就收下，“谢谢你的礼物，你很有自觉性。”

小弟想送大哥东西，大哥也没理由不收。

沃德尔咧开嘴，忍不住露出了计谋得逞的笑容。

事实上这枚珍珠戒指是人鱼族的定情信物，当初艾琳看上亨利之后就红着脸把信物送给了他。

后来亨利查阅了各种资料，终于知道这是人鱼族的风情习俗，出于对艾琳的爱，他特地将珍珠打磨成了一枚戒指又给艾琳戴了上去。

可惜亨利的爱人已经不在，这枚戒指也只能带着它所蕴含的意义继续传下去。

老亨利在临终前特意将这枚戒指交给了沃德尔，希望他能够追寻自己的内心，理清楚到底什么是爱。

而现在，沃德尔选择将它交给杨挽。

在人鱼族历史的记载上，定情信物在给出去之后就表示了对对方的认定，而且融合了人鱼的意志，这份爱无法被斩断。

眼下沃德尔还不能够完全确定杨挽对于自己的感觉，所以他只好用这种方式来缓缓走入她的心。

毕竟沃德尔也用了很久才确认内心的真正想法，他相信时间一定能够带来喜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