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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打她旁边经过,恐怕绝不会认为她是什么身负杀业之人,从而多看一眼。
孟香绵忽而想到:“除了楼里的姑娘,她还对缘音和徐然动手了,他们和她往日无怨,若说有什么惹了她的地方,那就是前来除妖,她害怕查到她的身上。”
也许她可以如法炮制,向那丫鬟自亮身份,她若是心虚,必定有所行动。
可当她看见寒河那只徐徐敲点着桌案的手,却想起这只骨节分明的手是如何泼笔于金纸,又是如何幻光于虚空,临出口的话又改了,小声嘀咕道:“难道就没有什么让人只能说真话的符咒?”
“自然有。”
寒河果然不让人失望!孟香绵恨不能立时将真言符往那黑心黑肺的小丫鬟脑门上一按,再将人押解去县衙,偏生又被倒了满头的凉水。
寒河问:“事出反常则妖,你要如何证明,你所用是真言符,而非迫人妄语之咒?”
“她身上有那瓶孽梦花做的香,还不足以为凭为证么。”
“凡人未必识货。”
“那太上书院的名号,总有可信度吧?”
“其实神与鬼,于许多人而言皆是怪力,表面也许信,内里更多的却是,忌惮。”
孟香绵将勺子往碗中一丢:“那便让他们看不到真言符,给她一个突然开口说真话的理由,总行了罢?”
她腾的站起,敏黠一笑:“我知道了,你只管画就是!”
寒河终于没有再回驳。见她气焰嚣张,他反而眼中含笑。
轻道:“遵命。”
这两字有些暧昧,孟香绵的耳根刷的一下涂上了粉色。她居高临下,越看寒河,越觉他近日言行别扭,或许诅咒真的悄无声迹地发作了,绝不可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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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春坊收留的都是颠沛流离的苦命人。
自从鸨母一盘下了这间小楼,便放言出去,凡是愿意跟着她干这勾栏营生的姑娘,她都欢迎。
且绝不会逼着姑娘宽衣解带,反之,还会请人教姑娘们歌舞弹唱,愿意全然捐身风月之局,赚些快钱的呢,她也乐得捧,只想唱唱小曲,卖艺不卖身的,她也愿意留。
小翠来了叠春坊七八年了。
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几个姑娘,杨柳、芙蕖、牡丹、海棠,叠春坊的姑娘都有个掩去本名的花名,如此一来,他日从良归去,还能用回原来的清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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