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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德恒跟廖春华一个辈分, 但只比骆常庆大三四岁。
他们家住在村中间,偏西边那片, 分支上离的远,宅子离的也远,所以两家几乎没什么来往。
骆常庆放下啃完的西瓜皮,又拿起一块吃着, 道:“说我发达了不照顾家里人, 还是嫌我给邢友民家大儿子安排工作,不考虑他家?”
文霞一听就知道,定是他们说过啥, 别人告诉骆常庆了, 问了句:“有说闲话的?”
骆常庆点点头。
廖春华也道:“听她那话里的意思就是为这个。”又道,“一点数没有, 啥场合啊就满嘴里胡说八道。”
骆常庆道:“甭生那个气, 不用理会。”
今年去拜年的时候他就瞧出来了。
往年一直挺好, 大家说话客客气气。今年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口子一对上他就有点带搭不理。
骆常庆管他们叫小叔小婶,他喊了声,那厢头都不抬,不阴不阳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他也没在意,坐了坐就出来了。
还是后来才知道原委,那厢嫌骆常庆不拉拔自家人,年前就没少在外头串闲话编排他。
骆常庆有些无语,拉拔自家人也得先紧着他们这一支啊。
骆德康那边的几个堂兄弟,年龄大的不愿意折腾。侄子辈里已经成年的人家有自己的事业和发展。
再就是年龄不大不小的,都还在上学,让人家干啥?
就骆常信这个堂弟比他年龄小点儿,现在在镇上中学旁边开了家快餐店,盖浇饭、酸辣粉还有茶叶蛋,这就是骆常庆拉拔的啊。
他出个主意,教的做法,这两口子又勤快,把小店就开起来了,做的还不错。
至于刚走了的骆祥成,真说起来,跟他们这边平常里也没啥走动。
就每年过年去拜个年。
关系生疏到啥程度呢?以前廖春华为数不多的带孙女的时候,抱着在村里玩,碰见了,都没有直接确定是骆常庆的孩子,问廖春华带的外孙女啊还是孙女。
但是近两年吧…这不是在骆常胜出族那件事上人家帮着说了话嘛,骆常庆惦念这份情,从那以后,逢年节只要他回来,都会提着东西过去看看这位小爷爷!
他身体不好,骆常庆还建议要不就去首都请同仁堂的老中医给看看,开点药调理调理。
但骆祥成那几个儿子没一个吭气的,都装聋。
骆常庆也明白,这都不是钱的事。
说句特别难听的话,久病床前无孝子,家里儿子儿媳都盼着他们爹赶快咽气,他们好轻松轻松呢。
哪能愿意再用好药多吊两年命?
骆常庆能说啥?他总不能替人家儿子做主吧!
有一回年前去看骆祥成,骆常庆给他带了一瓶虎骨酒,还没过完年,就听说那瓶药酒已经到了骆祥成大儿子骆德武手里了。
冲这几桩事骆常庆也不愿意搭理他们。
帮过他的是骆祥成,不是那几个大爷叔叔。
再者说,真有想法,你好生生的搭句话,问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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