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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娘……”骆常胜痛心疾首,眼圈发红地质问,声音都哽咽了,“如果我这个当儿子有哪里做的不对你可以直接骂我,打我都行。我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啊,从去年开始,你眼里就只有小儿子,我这个大儿子在你这里就成了臭狗屎,你见了就骂,见了就骂,我就那么不招你待见啊。”
廖春华愕然,她骂的是刘美青吧?
“还有年前…我也不嫌丢人了,反正我已经没脸了。”骆常胜痛苦地摆摆手,接着道,“我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我是…我又当爹又当娘还得盯着别人的白眼跑前跑后的忙活。你们谁帮帮我了?”
“是,那件事是刘美青做得不对,可咱总得一桩桩解决吧?等她出来了随便打随便骂都行,但我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家里没有一个人伸手。”
“我不心寒吗?”
“就是那个时候,我碰上那头的一个叔叔了,人家安慰我,帮我,我……”
他摇摇头,抽泣的说不出话来。
庞大娘有些没听明白?那会儿最心寒的应该是廖春华吧?
廖春华吸着凉气,按着胸口才没气晕过去。
三伏天里她身上一阵阵的起鸡皮疙瘩。
都叫小儿子说中了。
一样都不差。
骆常胜缓了缓,一把鼻涕一把泪,伤心欲绝的看着廖春华和骆常庆,艰难地道:“要不是…要不是你们那么对我,我…我说啥也不能气迷了心啊。”
“过去这一年,你们谁拿我当家人了?我都不知道该咋做,咱一家人才能跟以前一样和睦。”
“我走到这步,都是你们把我逼过来的啊……”
骆立春也哭得五官变了形,她觉得她大哥太难了。骆常庆不理解就算了,她娘咋也…她娘咋那么冷漠呢?
一滴泪没掉不说,还直勾勾的瞧着她大哥。
骆常庆估摸着他可能演不出啥来了,才开口说话,他情绪是一点也没受感染,他从裤兜里往外掏了掏,掏出一张纸,展开,先扫了眼纸上的内容,转头跟廖春华道:“娘,差别不大吧?”
骆常胜这才发现,他进来的时候他娘在哭,但等自己说完这些话,廖春华脸上一滴泪都没有,不光没有,还目光沉沉的看着他。
骆常胜心里一咯噔,脊梁上隐隐开始冒汗。
又看到了骆常庆手里的纸,上头密密麻麻写了不少字,也不知道写的啥东西。
——不会又跟上回那菜一样,准备跟他要东西吧!
还有他刚才说的话是啥意思啊?啥差别大不大的?
冯亮就坐在骆常庆旁边,他扫了一眼,脸上瞬间也跟见了鬼一样。
这个老二神了,他咋知道大舅子会说啥?
还把步骤都列出来了。
这是去县城钻老大家床底了啊。
显然不是。
那就一点能解释,老二把老大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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