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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霞无奈地笑:“孩子得教啊,一遍不会教两遍,两遍不会教三遍,谁家孩子一落地就这么懂事啊?我瞧你闺女有点胆小,你别总呵斥她,好生生的说话。”

“哪有那个闲工夫……”王爱红不以为意,她对孩子的观念总奉行‘长大就好了’。

这次来是有事,问文霞:“你家麦子哪天割?今年你姐姐们还来帮着干吗?”

去年骆常江家用了赵海亮的拖拉机,比自己用车子推轻省多了,收费也不高。

“跟往年一样,我姐姐姐夫们都来,今年我们家是12号割。”

文霞这边抱着骆言跟王爱红说话,那边骆听雨拽着骆延婷走到脸盆那里蹲下去,把她脏乎乎的小手往盆里按。

骆延婷有些小反抗,骆听雨手上一使劲就给她按下去了,小声哄着她:“你听话,我给你洗洗手咱吃芝麻杆,你要是不听话我就不给你吃了。”

骆延婷愣了愣才开口,声音比她还小:“芝麻杆是啥?”

“一种糖,上头裹了层芝麻,可甜可香了。”骆听雨拽着她的手给她抠指甲缝,“我大姨夫给我买的。”

骆延婷咽了咽口水,说话跟蚊子哼哼,有些羡慕地说:“我就没有大姨夫。”

骆听雨不光给骆延婷洗手,还掏出自己的小手帕投湿了给她擦脸和脖子底下的泥线。

王爱红养孩子很粗心,孩子有事她也怨孩子自己。骆延婷七八岁上被另一个大她两三岁的女孩欺负,那女孩跟她姐姐头上都长虱子,她们自己捡下来往骆延婷头上扔。王爱红看见闺女头上的虱子就嫌她膈应人,对她连打带骂,打完骂完带着她去推了个光头,在学校里受尽了嘲笑。

骆延婷长大后才说出原由,骆听雨还问她咋不跟爸妈说呢,她说那时候自己完全没有要告诉父母的那种概念。

长大后倒是也跟王爱红说了,王爱红瞪着闺女说了句:“你咋那么傻,人家扔你不知道躲啊?傻的头上冒气!”

骆延婷跟骆听雨感叹:“你看,这就是我亲娘。同样的事我大娘一定不会这样说你,也不会给你剃个光头还到处跟人家嚷嚷自己闺女头上长虱子。”

她这里的大娘说的是文霞。

思绪收回,骆听雨让骆延婷在天井里等着,她进屋爬到椅子上,从方桌后头的条案上拿了两根芝麻杆,出去给了骆延婷一根。

“咱去凉席上坐着吃……”骆听雨抓了把蒲扇,问她,“你会自己拍蚊子吗?”

骆延婷咬着芝麻杆呆呆的看着她,一脸懵懂。

“算了,咱去大人站跟前吧。”她力气有限,一手吃着芝麻杆另一手挥大蒲扇挥不了几下。

到俩妈妈跟前站了会儿,骆听雨就发现王爱红只顾给她自己扇,骆延婷想往她怀里靠,还被王爱红一把推开:“唉哟,这么热你往我怀里钻啥啊,烦不烦人。”

骆延婷像是已经习惯了,被推开就被推开,站在一旁木木的吃着手里的芝麻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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