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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听雨在外头听着,倒腾着小短腿蹬蹬瞪跑进去,她要看老父亲撒狗粮!
——记忆里父亲好像没给老妈买过东西,就是把挣的钱一交,两手一摊,就啥也不管了,油瓶倒了都不扶的那种。
老妈还跟她吐槽来着。
骆听雨这么八卦也是因为做了总结——当奶娃,要保持适量的好奇心,选择性童言无忌,偶尔撒撒娇任个性,不能过分懂事。
因此进屋就垫着脚去瞧,嘴里嚷嚷着:“什么裙子啊?爸爸给妈妈买的什么裙子?”
文霞也没想到丈夫会给她买裙子,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嘴里说着‘浪费那钱干啥’,眼里却有亮晶晶的欣喜,接过来一抖,展了开来。
骆听雨配合的‘哇’了一声:“好漂酿的裙子!”
浅蓝色带小白碎花长裙,带一点泡泡袖,光看颜色就觉得清凉舒服。
文霞也很喜欢,一手抱着骆言一手拎着在身上比划了下。
“噢——”奶团子伸着短胳膊去够,张着大眼睛看看妈妈手里的裙子,又看到了姐姐头上多出来的发卡,一时不知道要先够哪个好了。
“还行,瞧着大小也合适,一会儿换上看看。”骆常庆随意的说着,抬脚去了天井里,洗了把手脸,投了毛巾简单擦了擦身上,进来把骆言接过去,抱着去院子里凉快。
文霞在丈夫出去后又将裙子比在身上,冲女儿眨眨眼,小声问:“九九,漂亮吗?”
骆听雨望着妈妈脸上的霞光,重重点头:“漂酿,妈妈穿裙子漂酿,关键是爸爸买的!”
“小坏蛋,敢笑话你妈妈,回头揍你屁股。”文霞好笑的点了点闺女的鼻子,低声没什么威胁力的吓唬闺女。
骆听雨咯咯咯的笑。
“好了,妈妈做饭去。”文霞跟闺女乐了会儿,抬手帮她正了下发卡,把裙子放好,转身去做饭。
下午蒸好了一锅馒头,粥早就熬好晾着,光炒个菜就行。
准备炒菜时文霞突然又想起刘美青来,看着丈夫,道:“常庆,他大娘回来了,在他奶奶那边呢。”想听他怎么说,但脸上又不自觉地带了些怒气。
婆婆的晚饭得管,但她一口也不想给妯娌吃。
当初分家时没单独划出婆婆的地,直接一分为二给了两个儿子,每年给老娘交固定斤数的粮食。
公公那时躺在床上已经快不行了,提议让在村里住的小儿子每年少交点,每天管一顿晚饭,可能是怕自己走后婆婆一个人在老宅里孤闷,每天能过来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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