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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些招架不住,直到她威胁他,再这样她就搬回去了,他才委委屈屈地收敛了几分。

  三日后,卫永德终于可以离开加护病房,转入普通病房了。

  说是普通病房,也是VIP豪华单间,房间宽敞,独立卫浴,还带有会客空间。

  病房里堆满了商界友人送来的鲜花和慰问品,被卫伯母指挥着,分别记录好,统统运走。

  情形转好,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情,虽然他还不宜移动,卫家人总要都去探望一番,包括麻烦缠身的郑承望。卫修和梅衫衫自然也不例外。

  一段时间不见,郑承望瘦削了不少,眼窝深陷,眼底黑青,整个人显得阴鸷又颓废。他旁边的卫永言,比他的气色也好不了多少,头顶甚至隐隐可见丝丝白发,夹杂在乌发之间,让他看起来,比平日里一下子老了十来岁。

  卫永德醒着,天光之下,他注意到弟弟的状态,眼眶一涩,哑声道,“永言,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卫永言笑笑,只是那笑意浅薄,不达眼底。

  看着兄长虚弱的模样,愧疚与后悔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麻木。

  “这是他应得的,”卫永言告诉自己,“他给你戴了这么些年的绿帽,把你当傻子一样耍,看着你敬重他,崇拜他,对他感恩戴德,他想必是得意的吧?”

  他分明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和他争夺卫氏,他却这样防备他,算计他。那么他算计他一次,又有什么不对的?

  又没有要了他的命。

  双胞胎还没放学,卫佑拿着水果刀,削着苹果,卫依用牙签戳起切成小块的苹果,喂给卫永德。

  卫永言移开视线,目光落到精神萎靡的郑承望身上,心中又是酸楚难言。

  兄长儿女环绕,他唯一的孩子却可能会锒铛入狱。

  至于卫修,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卫修坐在沙发上,把玩着梅衫衫的手指。不一会儿,周伯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那人进来后,周伯就把门关上,自己站在了门口。双脚与肩同宽,两手交叠在身前,明明是闲适的站姿,却给人一种休憩中的猛兽,随时准备跃起行动的震慑感。

  来人满脸迷茫,目光落在卫永言身上时,面色变了变。郑承望抬眼,一看清他,瞬间抖如筛糠。

  卫伯母大皱眉头,“阿修,你又在折腾什么?你大伯才刚刚好转一些,你不要……”

  “伯母,”卫修笑笑,“我只是觉得,家人好不容易又聚齐一次,有什么该说的话——”

  他的话,又被一声开门声打断,这次,进来的是坐在轮椅上的郑倚菱。

  “哦,差点把这个忘了。”卫修扫了眼郑倚菱,嫌恶地撇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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