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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跳楼的资优生。
被一顿莫名其妙的家法险些打掉半条命后,卫修才知道她的名字。
后来她父母不怎么隐秘地收了卫家一大笔钱,带着她弟弟搬去了邻市。在卫修刚回来时那场劫车飙车风波中,媒体又去采访这家人,他们仍然坚持八年不变的口径——悲剧不忍回顾,认可警方调查的结果,不会追诉。
表面上听起来再老实不过的回答,却给人一种暗示,警方调查有蹊跷,只是小市民势单力薄,不敢挑战权贵,只能认了命了。
当初卫修一开始拿不出不在场证明,却有不少关于他曾出现在现场的说辞。所幸那时候还没有无处不在的监控摄像头,说辞也仅只是说辞,算不上铁证。后来在周家的斡旋之下,以他在周家别院写生为由,洗脱了嫌疑。
“还是那一套说法,”周伯摇了摇头,“看起来的确老实巴交,依我看,他们也未必清楚真相,很可能真的以为是您做的,只不过收了卫永言的钱,不断重复被教的那一套。”
卫修摩挲着那颗青梅吊坠,剑眉紧蹙。
毕竟八年时间过去了,当时的学生老师各奔东西,很多事情不再那么容易打听。当年网络又没有那么发达,不像现在,从一个人在社交媒体上的踪迹就可以分析出许多有用的信息。
“我当年,眼高于顶,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从来懒得注意周围的人。事情发生后,再让我回忆,我什么线索、什么头绪都没有。”他捏紧吊坠,“怪不得外婆骂我蠢……”
“被周女士骂过蠢的人太多了,您不必太放在心上。”周伯安慰道。
卫修:“……”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挫折使人成长,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杀不死我的,老子一定要弄死他再挫骨扬灰……”
“行了行了,”卫修拒收他的鸡汤,“你还是让去调查她生前往来的那些人,快点把资料给我呈上来!虽然衫衫肯相信我,但顶着这么一大盆污水,岂不是要连累她被指指戳戳?”
周伯应是,很有些欣慰。
先前虽也在调查,但少爷其实更关注卫氏相关的事务,对洗脱污名不甚上心,颇有些视名声如粪土的意思。周伯知道,他是真心对世人的看法满不在乎。生来是天之骄子,哪怕经历过挫折,骨子里仍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傲慢。
但现在有了梅小姐,就不一样了。
这也是某种意义上的,为了她而想成为更好的自己吧?
卫修扫了眼时间,站起身来。
“我该去接衫衫了。”
因着他昨天在对影花园的举动,他们的关系也捂不住了。昨晚他们商量过,事已至此,索性光明正大,不必理会旁人说些什么。
当然,卫修在心里加了一句,敢说衫衫什么,我会教他们知道怎么闭嘴。
轻车熟路地来到望梅轩,他正要打电话叫她出来,蓦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奸夫”了,于是下了车,捧着刚从花店取的鲜花,大摇大摆地进了画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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