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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活来,就是不给你个痛快,因此我欠了你的,这辈子得任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来偿还?”
余致远:“……你这样讲话就很难听了。”
“你讲的倒是好听,冠冕堂皇,头头是道。‘多方面的考量’,呵,”梅衫衫嗤笑,“可我只会考量一个方面——我自己。”
“可是这对你又没有什么影响,”余致远不解,“不过是多当一段时间的余太太,你又不急着寻找第二春,对你又没有什么损失,到时候我会对你多做补偿……”
“你以为价码出得合适,我就什么都肯卖吗?”梅衫衫有些生气地打断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等等,反应这么大,真有第二春?”余致远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谁?”
“没有谁!”梅衫衫斩钉截铁,却下意识别开了视线,“我跟你余总不一样,我哪里能为所欲为?你妈你妹妹,社会舆论,哪个不会活撕了我?”
“既然没有,那为什么不能考虑一下这个提议?”
梅衫衫揉了揉额角,“在我对着你的脸展示茶艺之前,我允许你跑到门外面。”
余致远很想说,理论上讲,这里也是他的家;可又一想,他们现在实质上已经算是离了婚,虽然还没有完成财产交割,但这处他婚后就没有住过的房产,确是归她的。
他到底自诩是个有风度的绅士,起身道,“那我先走了,你仔细考虑一下。”
余致远走后,梅衫衫抄起桌上的盘子,正要砸下去,又住了手。
算了,Wedgewood的骨瓷,好贵的。
可惜了那么好吃的卤猪蹄。需要注入多少心意,才能做得那么好吃?
***
周伯观察自家少爷这两天的状态,总结起来就一个字——丧。
那天送食材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气氛温馨,和乐融融,他都以为搞不好少爷能留下过个夜什么的,有种“吾家有子终长成”的欣慰。
可还不待他露出老父亲般的微笑,少爷就回来了,脸色比窗外的天色还黑。
在家里踱来踱去磨了半天地板,终于一咬牙,又冲出去了。
然而没一会儿,又回来了。
这回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察言观色,他就抓起车钥匙,不顾外面暴雨倾盆,开着车走了。
想起当年车祸后,这孩子对汽车有了心理阴影,连坐车都会脸色惨白,直到后来周女士强势干涉,重金聘请顶尖的心理医师辅导,后来又请了几位F1赛车手教他,才渐渐让他恢复如常,周伯不放心地跟了出去。
结果这一去,倒是去对了。
果然有不长眼的无牌车辆,趁着暴雨视线不好,企图干扰卫修,把他引上一条正在修整的道路——后来他们才知道,那条路的拐角,横着一道灰色的水泥路障,在那样的天色下,几乎不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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