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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故事里的悲欢离合,故事里男人女人的嬉笑怒骂,都随他掌控。
恣意随性,游刃有余。
从没想过,自己和一个名叫玖弎的女人,也在上演这城市中无数悲喜故事里的一个。
不由他随意删减调度。
一己悲欢,杯水风波,全凭她拿捏。
汽车开下高架,等红灯的功夫。
他点开那条推送信息。
弹出大数据计算得出,他这一年听的歌词里,出现最多的两个字是——
执着。
绿灯亮起。
他重又踩下油门。
发动机低沉的轰鸣,划破这座自睡梦里逐渐苏醒的城市上空。
执着的月落日升之后,又迎来了新的一天。
这一年的,最后一天。
赶到工作室。
时雨带着一干人等加了整夜的班。
已经对他的出现不报什么期望。
今天上午,剧本要去总局终审。
毕景帆作为导演,必须参加,不是可以商量和耍性子的事。
他有分寸。
看着时雨连夜准备好的终审材料,毕景帆拍了拍他的肩:“辛苦了。”
手臂落下的一瞬,时雨眼尖,瞥见了他手上的创可贴。
毫无章法地贴在手背上,凸起的关节处。
隐约能看见里面的伤。
“你和人打架了?”
时雨狐疑。
毕景帆还有事要他帮忙去办,也没打算瞒他:“嗯。”
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时雨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和别人动手,不禁蹙眉:“怎么搞的?”
毕景帆却不打算多说:“没什么。今天上午评审几点开始?”
时雨:“和总局约的九点半。”
盯着他的手又多看了一眼,时雨说:“那个,创可贴最好摘了,这么贴起不到什么作用,伤口捂在里面,反而不容易好。”
毕景帆低下头,仿佛又看见玖弎垂着颈项,一脸紧张,小手紧紧攥住他的手,笨拙地帮他处理伤口时的样子,淡淡道:“就这么贴着吧。”
然后说:“今天上午的会你不用过去了,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办。”
时雨:“什么?”
毕景帆把玖弎的地址报给他,交代道:“玖芊忆住的地方,你中午过去,帮她换个保险系数最高的门锁,在门上装个摄像头。”
时雨心下了然,知道这不是可以商量的事,当即应下:“好。”
毕景帆说:“再帮我买个新手机,送人的。”
看见时雨终于投来探究和八卦的眼神,毕景帆挑眉:“怎么了?”
时雨:“送给,男的,还是女的?那个,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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