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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两年仇老和钱将军一起都没打下来的匈奴驻地,沈煜用了才多久,三个月!
诸人方才还各自奚落,这一下都露出欣喜的表情,好呀!大业大胜仗了,西北太平了,这毋庸置疑是大好事了。
业元帝也回过神来,满意之情溢于言表,“好!爱卿何罪之有,朕还要褒奖!要大大的赏!”
沈煜喜怒不见,依然沉稳,“谢主隆恩,另今日是臣的大喜之日,臣特来迎亲,路途遥远误了吉时,请圣人与长公主殿下恕罪。臣便以西北三城将功赎罪,往圣人与长公主笑纳。”
业元帝闻言,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匈奴的西北三城?好好好!”又是三声好,“还不快给新郎官换上衣裳,迎亲吉时过了不要紧,拜堂的吉时不能过!这雄鸡还不快撤下去,驸马爷为国争光乃大业之兴!沐瑶大喜亦是大业国运之荣,如此良辰吉日理当普天同庆!大赦天下!”
大赦天下可不是随便能说的,可见圣人这是欣喜到了一种什么程度。大堂之内那些谢言碎语当即灭了个赶紧,齐齐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片贺喜声中,沈煜站起身,将凳子上铺的红绸一扯,裹在黑甲外头,红艳艳的颜色印着银色面具诡异又刺目,他站定在苍沐瑶的面前,一路疾驰的气息还未平复,喘着粗气,却异常轻柔的对面前的女人道,“我来了。”
苍沐瑶已经呆了,从他进门的那一刹那便魂不守舍,这一句仿佛点魂的灯,召回了理智,亦带来铺天盖地的感动,她从未如此确定,这一生遇见此人,兴许是上天给予的厚爱。
而另一边,沈舒月还在茶楼里,那些妇人的声音太过刺耳,她直摇头,沈煜怎么可能回来?她明明听见昨日公公柳承中与亲信说朝廷没有丝毫消息,朝廷都没消息,将军怎么可能擅离职守,从西北回长安?!
慌张的站起身,她拨开前头两个壮硕的妇人,“胡说八道,这不可能!”
她刚把脑袋挤过去还未瞧见那一身黑甲的面孔,就被后头一双手扯回来,“哪里来的小娘子,这般的粗鲁,推推搡搡的什么样子?”
“就是,老娘在这站了几个时辰了才能坐着那么好的位置,你挤什么?!”
沈舒月一个千金小姐,小细胳膊小细腿哪里比得过这些做粗活的婆子,站不稳脚跟一下子就被摔在了地上,她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当即怒吼道,“放肆,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柳家夫人也是你们能这样推推搡搡的?!”
两个婆子对视一眼,哄然大笑,“什么柳家夫人,官夫人都在前头酒楼呢,有点本事的也被请去观礼了,你能在这算什么柳家夫人?!”
沈舒月面色一白,柳升桓现在是白身,她没有这个资格被邀请,“不是官夫人也是柳家的夫人!看看这玉佩,你们识字儿吗?!狗眼看人低!”
“哟哟哟,咱们狗眼看人,也要咱们能看见的人呀,什么柳字,咱们可不识字。”婆子显然被她说生气了,嗓门大起来,“大家快来瞅瞅,这位说自己是柳家夫人呢,还要教咱们识字儿呢,这要是柳家夫人能连个丫鬟都没有?身后护卫都没有,诶哟哟,这要是是真的,你也是柳家的下堂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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