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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又问道:“咋的了,宝宝不想打字,回个表情总可以。”
唐鹭挑了个大狗头发过去。
余琅易回到床上躺着,刷开屏幕看,是一只翻白眼的二哈狗头。
他也无所谓,她肯回复他消息都是莫大赏赐。
风水轮流,男人凤眸微弯,噙了噙嘴角,狗头都能从中艰涩地掘出一丝甜味。他有那么爱她,想她。
浓密寸发在淋浴下沾湿,刚才也没吹,他用手捋了捋,散出几许淡香的水气。那健硬的腹肌在床上横陈着,隐隐有自然的起伏在异动。又想起彼时如此的夏夜,拥着唐鹭在怀中宠溺的一幕幕。
他便又渴念她,想让一切继续如斯,曾经以为的柴米油盐寡淡,但那是多么地真切而美好。他的生命里真不能没有她的存在。
余琅易后颈靠在床头,就给唐鹭发了张照片过去,也懒得打字了,直接用语音真诚说道:“欠债还债,我自作自受,从前没意识到多爱你,如今换我自己尝了一遍男配的角色。我不值得同情,这特么自找的,谁让我情感淡漠,自小这方面反应慢。可是鹭鹭,不管你信不信,我爱你的心是不变的。假设你爱了别人、不想听了,我会藏在心里不说。但你还是你,我就忍不住还是对你讲明,你早已是我心尖上的痣,我真的只爱你一个,永远。”
又附道:“别嫌弃肉麻,哥掖在心里二十多天了,不说难受。反正在你面前也没脸了,不怕多这一次,你该咋奚落我随你!”
很会啊这人,以前的口才专门用于彼此争锋相对地奚落吵架了,什么时候学得甜言蜜语这般游刃有余。之前可是好听话都不会讲几句,板着一张傲漠矜贵的脸。
唐鹭点开大图,看到是自己没带走的一本很久以前的画册,若不是余琅易拍了,她都已经不记得。上面还有一张电影票,写着小小的字:“余琅易,我喜欢你,我也不想做的妩媚小女配。”
原来他说的男配是指这个。
唐鹭记起来,很久了,是第一年他们过同天生日,他买了电影票想请她吃饭看电影,结果她忘得一干二净,然后为了弥补他又请回他,事后写在上面的。电影票还是洗衣机里洗过,从他口袋掏出来的。
唐鹭本来不想回,却又觉得糗得不行,不回他的话太没面子了。就打字:“略。没意义。以前是以前,不管以前说过什么,都不是现在。”
意即都过去了,她压根儿不放在心上。
他冷贵的姿态就算跪平了,她都不稀得了。
余琅易又接着道:“没意义我也得对你说,因为于我意义重大。唐鹭,我现在可以和你保证的是,那天晚上我的确被你和王曜的一幕,刺激得很伤心,心都仿佛被钝刀子一片一片凌迟。是故意去喝酒了,可实际什么也没发生,我可以自己的人格和性命向你担保,绝不对你撒谎。其余的,等我这阵子忙完了,我再给你讲详细的。关于恒御的事故,我也会给你一个更深的交代!”
他的嗓音蓦然变得低哑而沉稳,少有见到的郑重其事,从前他这样的时候,唐鹭总是当真。唐鹭不由自主听了两遍。
她一边挑择着蓝莓,想挑新鲜的,超市一般每盒里面都会加塞几颗看起来有点蔫的,得仔细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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