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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鹭便想,如果阿姨是个如此坦白直率的性子,那至少说起话来也简单明了,她就没再那么忐忑了。
傍晚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试探了余琅易口风。
余琅易正站在酒店的大堂里,布置完兄弟们工作,掏出手机,看到唐鹭发消息问:“琅哥,你现在干嘛?”
余琅易嘴角轻抿,猜着女人估计是想自己。自从上上周一夜五次后,他便又开始习惯性克制收敛了,一周见两次。周一清晨给她后入了一波,整了几个新动作,把唐鹭悸动得如一只娇憨小兔。他估摸她得惦记了,小妖精,乖静的表象下藏着什么,他还不晓得她?
便回复道:“没在干啥,咋的,想老子?”
唐鹭发了个敲头表情:“臭美。讨厌都来不及,谁想。”
“是想问你,我如果出去见个比较重要的人,是把头发扎起来好看,还是放下来好看,二选一,你选一个?”
——要是他知道他妈加了唐鹭,肯定会稍提点几句,譬如:不会是周太后要见你等等。
结果没有。余琅易犯疑心病,吃醋了。
男人冷将将回复:“我媳妇,怎么着都好看。干嘛了,晚上要约我吃饭?”
唐鹭便瞒着了,推搪道:“才不是,昨天刚分开,而且明天晚上就见面了。今晚还有事,只是随便问问别多想,叫你选,你选一个嘛。”
唐鹭却是很少问余琅易装扮怎样的,她在面对矜贵傲漠的余琅易时,自己也升起了坚强牢固的壁垒。
在这男人面前不管怎么打扮,她都不去过问他的意思。毕竟以他的英隽容貌,随便唐鹭穿什么,在他眼里估计都不屑一顾,问了等于自取其辱。所以她敏感的自尊心,让她偏对他的目光肆无忌惮。
但唐鹭无论怎么打扮,都是好看的,哪怕就算最初二十块钱的小褶子裙,靠在民房出租屋的楼下接电话时,余琅易也情不自禁站在阳台上多瞟几眼。就算穿着运动专卖店的工作服,站在店内叠放衣物,余琅易蓦然路过,都会被她背影吸引过去看到——这个女人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是生疏而刺目,单纯朴实、又妖里媚气(妩媚清丽)的……否则他也不可能知道她在哪上班。
从前余琅易不懂对她的感情,但仍会时常默默地注视她一瞬,察觉到她这两年多来日渐的变化。她没问,不代表他心里不觉得美。但她不问,他也更懒得置喙。
男人的疑心病顿然升起,冷郁地挑了挑单边眉峰,戏谑一笑。他真的,以前还不明白对唐鹭有爱情时,就对她时不时地狭隙吃醋,等到现在终于晓得对她爱之入骨后,就更加地控制欲爆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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