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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女人在的房子里,突显寂寥,男人英挺身躯挂着背心、运动裤,长条修伟的,站在洗碗池旁冲水,看得唐鹭默默有点唏嘘。
唐鹭直接回答他说:“我是来搬东西的,昨晚找到房子签了合同,趁周末搬过去收拾一下。以后就都自己住了。”
余琅易哂了哂笑,倒也没说啥,反正早半个多月前她就说要搬。应道:“我跟你一块收拾吧,今天晚班来得及。”
说着一道随她进了卧室。
唐鹭最近去雷小琼那边,只拿了春夏的衣物和一些画稿书册,还有床头的毛绒抱偶。虽然和余琅易一块住后,这些小可爱都轮不到抱,可她还是要带走的。
这次回来就把秋冬的衣物鞋子,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全都收拾起来了。她的杂七杂八东西本来就多,除了余琅易的电脑相机哑铃之类物件,其他大半都是她的琐碎。一下子收拾完整,该扔的扔,带走的带走,屋子就好似空落了大半。
这场景,有一种原本牢固的感情在某个层面崩散的错觉,让余琅易顿生出紧促。余琅易手抚着唐鹭的肩膀,男人高额浓眉俯看她,这个陪伴了自己两年多,一开始不入眼、平凡朴实的小镇灰姑娘,现在变得丰富多姿的女人。
余琅易滞凝着她看,便认真地说:“唐鹭鹭,我爱你的心你是知道的,不用我再一遍遍重复了。你不会早晚把我甩了,越离越远吧?看你这架势,我咋不太放心。”
有点绿帽子的征兆。
“你是对我不坚定了?”男人问道。
又疑心病重了他。唐鹭一米六多点,穿薄薄的拖鞋站在余琅易面前,仰头望男人英俊的脸庞,就无语而好笑。
她发现余琅易有分离综合征,只是被他隐在了寡情冷性之下,轻易很难发觉。
其实唐鹭也有分离综合征,唐鹭以前特怕余琅易离开自己。每次余琅易出外地的差,或者偶尔回他老家办事几天,唐鹭都特别特别的挂念,生怕余琅易不回来了,或者生怕回来就决定离开自己了——毕竟余琅易从前太没给她安全感了,仿佛随时随刻都能蹦出口说分离。
那时每逢余琅易去外地,唐鹭便会在消息里特别温柔地叫他琅哥,数算他将要回来的日子。还会故意在落日下、路边的小公园、长椅等地方,拍些朦胧的自拍美图,配一行矫情造作的想念文字,发在朋友圈,暗示自己在想念他。(其实这样类型的朋友圈,唐鹭是把所有人都屏蔽,留给余琅易一个人看的。只是制造出一种她在抒发生活感想的假象罢了。)
自从这两个月被余琅易伤心虐肺,她却苏醒过来,不再那么害怕分离。也是,难道还真像从前那样,能一直黏糊着他吗?靠任何人不如自己来得可靠。她和余琅易就算是互相成就吧。
余琅易之所以泄露出了害怕分离的综合征,那是因为他从前以为唐鹭永远都会在,他压根儿不怕。但现在被唐鹭将心比心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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