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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同洗发水买的还有粉底口红裙子高跟鞋和新的包包,为着面试下血本去的,估计一口气有花了四五千。余琅易虽然不去关注唐鹭零散琐碎的小瓶小罐,可进卫生间还是会习惯性瞟一眼,瞟一眼不看也能看到她新换了哪些玩意。就是不晓得以她那小技校的文凭,是怎么混进这全球知名的大公司大品牌里?
他忽而心头泛软,只觉这女人可爱得不行。可能不会再有哪个女人,能够对自己像唐鹭这般,给她两千块还要省下来一千六另外存卡里。
男人连忙伸臂拦住她,对她解释道:“别走,听我说。我今天下了决心地来找你,过了这村没这店,以后没准不想说了!”
“你看到我的是怎样,怎样就是真面孔,我在你面前是绝不装的。而别人拍下发给你,却未必就真。给个机会宝宝,我承认我错了,从你搬出去到现在,我每天度日如年,没有你在身边,日子就缺着不完满……有错你打我,骂我,下次我做事前一定提早和你知会。让这事过去成不?要么你想分手也可以,想找别人也可以,但是在这期间别不理我,我受不了,我跟你说实诚话。”
说着单眼皮微挑,目光深邃盯住她。
环住唐鹭的小手在腰上,隔着肃白衬衣,可触碰内里硬实的几块腹肌。他却言辞温柔旖旎,是第一次对她,也是第一次和人说这类的话,表情几分窘迫,却认真得执着,干净澄澈。
唐鹭心扑通通的,扭头看了会儿楼梯,吸口气,又转回来:“那你跳舞怎么说?你在酒吧里破罐破摔,和两个公主跳舞,还说那些气人的话。你之前还说以后再也不惹我生气,随便我打,随便我说和骂,结果你哪句让过我呢,差点没让你气死。现在我们分手也分居了,再讲这些有什么意义?”
余琅易听得蹙眉一楞,糙,魏邦这小子,准又是说漏嘴了。
都一群啥猪队友。
只好全盘解释道:“舞是跳了,那天晚上若不宣泄,我怕一冲动大半夜就飞回来找你,可工作没结束,还要给你取首饰。舞池里那么多人,跳个舞能做个毛球?其他狠话是我嘴贱,已经说了我认错,以后我改。当初搬出去,可说好的是试试,现在还没正式分。送花是花了点钱,都是无意之下被点的,但为了能找出那个人的线索,这些无所谓……唐鹭,跟你说句实话,我不是你以为的那么窘迫。搁这做保镖,是为了找人的,那点钱对你很大,对我不算什么,以后再和你解释!”
说罢,俯身去吻唐鹭。他的薄唇温热,细腻缱绻,亲她的额头和她白嫩的脸颊。其实凝着她樱润红唇,想要熨上她亲吻。但这会儿尚在道歉,怕不真诚,就克制避开。
然后舔了舔唇角,沉声说道:“先去吃饭,这里楼梯间有人过路,人是铁饭是钢,有话咱们吃饭说。”
目光痴眷,唐鹭看得心软,不说话。
因为不懂怎么说。其实若非以前一起租住过城中村、套中套,单看他的气宇,真的也不像窘困,反而随时随处散发出一股高处睥睨的霸道郁贵感,让人莫名忌惮。
可是他们在一起生活了两年多,唐鹭忽然发觉好多陌生和未知啊,却又拒绝不了这个男人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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