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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想砸他身上,怎知余琅易下意识一侧,手机便给掷到了身后的墙角。那是他才换不多久的某牌最新款,一万多块的新手机,只见一下子屏幕裂开来几道痕。
硬物擦过余琅易的脸骨,男人跳了跳单边眉角,却到底是忍捺着的。
余琅易并非会歇斯底里发怒的人,他越是生气时,便越用涵养捺住一份气性。只眸光沉定,唇角掖藏着冷郁。
就像前年,他生日那天记着要请唐鹭吃饭,买了电影票大晚上又下雨又扑空的等了她几个小时,结果唐鹭和赵设计在面馆里含笑盈盈。不仅啥也没记住,还叫他给那鳖孙道歉。余琅易也只是面朝天空,回车里自己开了一路低金属音乐。
此刻他看起来明显比那天晚上更要沉郁。
余琅易收了收喉咙,仿似下决策前的最后发问:“还能不能好了?因为几张无聊弱智的照片,你就这么对你自己男人?几天的老公都白叫了?”
“啪!”
结果话音刚落,他的左侧脸颊上就被脆亮拍了一掌,是唐鹭煽出去的。
唐鹭不想他离她太近了,他隽逸的眉眼,高挺鼻梁与薄唇,她所有对他的迷恋都在这晚分崩离析,想起多少对他的眷恋她都难受。她现在只想和余琅易迅速划离开界限,恩爱也不想起,难受也不想起。
余琅易哂唇,脸颊辣痛,小手劲儿还挺大。他阴冽起来,盯着她吁口气慢道:“牛比,你再打。”
也许她打了他脸,践伤了他自尊,他的眼睛里放着光,唇角阴郁的弧度愈显坚毅迷人。
“啪!”唐鹭心跳慌乱,又拍了一掌:“余琅易,你滚离我远点,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一连两巴掌都煽的同一边脸,行啊。余琅易这便缓慢地直起身来,他耸了耸肩膀,忽而勾起一抹笑容,居高临下睨着她道:“那就了断呗,还能咋的?想分就分,左右不过是散伙。”
蓦地又奚落道:“小镇妞唐鹭,你也就上床的时候可爱点,其余还有啥可取!”
说着薄凉地侧转过身去,捡起墙角的手机,又提起沙发上的白T恤套进身,拿了桌上的烟盒打火机关门出去了。
此刻已经夜里十点多,快到五一假期,零散有旅游的客人,同楼层的走廊上可听见个别客房里隐约人声。
余琅易笈着拖鞋,听见关起的门后唐鹭高扬的声音道:“分就分!这次分了彻底,我不会再对你有任何留恋!”
他满心讥讽地侧侧头,随她便。
离了你还不能活了?这世上难道只你一个女人,有钱踏马还怕什么没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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