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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兄弟,虽兄长周砚戦与周太自幼生活,但其实真正像周太的是他余琅易。

当年父亲为了赴南方追求母亲,把余家的大半财产都转挪去了沪都,连生下的第一个孩子都不管男女随周太的姓。老爷子再气再无语也无法,毕竟只有他父亲一个儿子。

岂料谈情容易、日后生活相处难,他父亲到底不能久适沪都的生活。再加上后来又生下个余琅易,到了四五岁不会讲话,夫妻俩就三天两头吵嘴,吵得鸡飞狗跳,不死不活,家里保姆只得偷偷去电老爷子。

为了小两口日子能够安稳过下,老爷子就把余琅易接过去了。可好,一接回去后夫妻俩顿时和睦,过不多久余琅易也在东北的黑土地上开了说话的口。

也正因为如此,老爷子临去前的遗嘱里,北边的老产许多是专门叮嘱留给余琅易的。他与哥哥周砚戦关系亲厚,倒并不在乎这些分来分去的,反正都是一家。

当下也就淡然,并不足为外人道此事。何况他一直都隐瞒在国外,而成为周太的周相公的次子余琅易,本来知道的人也少。若是被晓得他在G市与个女人,租住着一个月小几千的90年代破房子,不定更加麻烦。

余琅易遂只蓦然附和道:“大众脸,逮谁像谁,不足为怪!”

这还大众脸啊,唐鹭默默。她知道自己男人有多隽逸的。

他虽看去冷冰冰,因着身高与气势,使人轻易不敢靠近。但其实接触了并不难相处,基本就是寡清的,可有可无,不过分关注,但也不至于约束。

否则当年唐鹭在酒店男间求助时,余琅易就不会因为看着她单纯呆傻,而带她出离落哥那帮人了。后来唐鹭说没地方去想住在他那,他也淡漠地应许,各做各的事,没有给她什么难处。不触及逆鳞,他基本就是随意而安。

这会儿大家路上都累了,便商量起了次日的行程,预备完事儿去休息。

两对夫妻中的一对孟姓夫妻自己开了车来,王曜和裴顺也一辆车。于是另一对夫妻,还有小刘那四个大学生,加上唐鹭和余琅易,便准备租三辆车,明天上午吃完早饭,十点半出发,前往第一站嘉峪关。

这次的旅行路线是嘉峪关、敦煌、玉门关外,再前往入疆的第一个城市,行至古代边塞的戈壁大漠,观赏雅丹地貌魔鬼城,再踅去临近的草场,然后散团。有些人还想继续往北疆深处的则继续旅游,要回家的便各自回家了。

因此对于余琅易他们而言,六天的时间还是很紧凑。预备明天在嘉峪关逛完后,入夜直接开车去敦煌,在当地找到酒店休息一晚,后日在敦煌和附近的景区游览。

一夜无梦,天亮是个大晴天,开着租来的越野车,驰骋在西部浩广的天空下。正值四月底,春草吐新绿,空气中还带着特有的淡淡干燥,其中混合着沙土的涩意,一切都是新鲜而旷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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