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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不知在那半分钟前,余琅易刚对唐鹭坦白了夜宿女人家里。摇摇头不懂,挂断电话便搭车回去了。

夜风从门外习习吹来,伴随着菜馆内各种香浓的菜肴味道,有糖醋鱼、酿豆腐、煲鸡汤。余琅易往里面的唐鹭看了一下,隽逸的脸庞不由得露出一丝醇真的笑容。仿佛素日来凝结在眉头的阴郁,都瞬然为她消化开来了。

唐鹭坐在座位上正吃东西,她太绝望了,这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她都感觉好像过去了几个小时。联想到余琅易那天回来后身上熟悉的香水味,基本她就已肯定他头天夜里是去干了对不住自己的事。

但在余琅易回到座位继续说下去前,她什么都不愿多想,就只专注闷头吃东西。如果等会儿有无比难过的事发生,那就把难过都留给过一会儿吧,现在她该多吃东西多补充体力。

……也许以后也没得机会和他吃了,是最后一顿。

结果余琅易忽然对自己露出了一个如此微笑。

新理过的发线硬朗,完美勾勒着他英挺的五官,那高傲的鼻梁与唇线,使她多么地迷恋。她有生的第一个男人。

他甚少露出这样的笑容,但笑起来时十分隽气,嘴角也像开花散叶般带着生机,云开雾散的温柔,看得她不由愣了一愣。都开始怀疑他是否存心对自己说一半话,恶作剧了。

站门边的余琅易对她晃了晃手机,示意还要继续聊会,便走到了院子中去。

男人挺拔的身躯立在翠竹下,拨通了翟欣的号码。

饭点时分,翟欣还在OUR的员工休闲茶座加班,面前摆着一份意面和果汁,还有打开的电脑屏幕,边吃一口边看。

忽而手机铃响,她以为又是那个对自己胡搅蛮缠的,冷不丁不耐烦的语气:“喂,你又想出什么主意!”

没想到电话那头的男人,听到她不耐发问,语气竟比她的还更要冷:“怎么了,问清楚话都不给权利?”

竟然是余琅易,他的声线朗朗,以前对她都是带着迁就和包容的,此刻却冷冽得如同一身衬他的保镖西服。

让人想起从前那个走在高三长廊上,那般高俊而漠冷、轻易不敢使人接近的隽逸男生。

翟欣立刻换了副惊喜的口吻:“琅易,你终于想起给我电话了,你要问什么。”

以为他想出了折中办法,要问她做怎样的选择。

结果余琅易却单刀直入问道:“欣欣,上周五晚修完水龙头,我晕了一晚上,没对你怎样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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