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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一个陌生的卧室。他忽然记起昨夜和唐鹭在老猫的夜摊上吃了不少烤串,烤肉、烤蘑菇和各种其他菜加啤酒,后面已经把唐鹭送回去了。然后来到翟欣的公寓帮她修水龙头,进门发现灌了一卫生间的水,他脱了衬衫进去帮她关水闸。怎的忽然站起身来却头有些昏,眼前晕迷,他下意识攥住翟欣的肩膀,隐约感觉翟欣迎住了他的身躯,然后捧住他的脸。后面便没有了印象。
这是在翟欣的公寓。
余琅易眸色一沉。低头看了下自己,赤露着的胸膛,掀开被子一翻,浑身上下并无穿着,只有一条紧绷着的内裤裹在身上,那是清晨的第一泡。
他的神情便慢慢浮起颓郁和失语,兀自捋了两把头上的短寸。
翟欣从浴室里走出,肩骨上挂着湿,神采飞扬地对他叫了声:“琅易,你醒来了?”
她脸上有满足后尽兴的笑容,唇也似染了娇羞。今天周六不用赶去通勤,可以悠哉地闲在家中。
余琅易瞥眼看过去,翟欣丰腴的身体裹着一块浴巾,樰白的脖子和手臂上各有两道深刻的红印子,大方地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和从前时期的曲线有些不同,她的胯变得比较宽,大腿也比唐鹭那曼妙的姿体要丰韵,娇色刺白地撑坐在沙发上。
是个男人看了都会动容。
余琅易的眉宇忍不住锁紧,心中忽有什么沉下去——那是他习惯的动作。他贪迷唐鹭锁骨下那云朵般的圆润软和,时常喜欢攥着她的两条小胳膊,把脸埋在她颈下缠啄。所以昨夜到底是多狠,才会印出那么多道红痕。
但看翟欣却显然并无疲累的样子,神采奕奕的。
反而是余琅易,肩脊都似快断了。
整个人近乎攥不上力。
余琅易漠然地看着,喑哑嗓子问道:“昨天怎么回事?我们没事吧?”
他在她面前,始终有着当初那股少年时期般的漠然醇清,眼神淡淡的,却似盛一丝包容迁就。
翟欣睨向余琅易隽逸的脸庞,他清正的颜骨勾勒满了男人味,让人想捧着他的脸亲昵,想吻他微启的唇和那凛冽的喉结。
可那高挺鼻梁下,唇角却似写着想与自己划开距离的界线,仿佛对那场刚过去的欢愉只有无语和无奈——已经说了不可能继续,在他这里就不会改变。
这种不负责任的倜傥男人,他是如何做到可以在进行时发出那般沉迷的哑声粗气,如何把女人爱得如若泉池涟涟不止呢?
翟欣掖了掖胸前系着的浴巾,说:“什么怎么回事?琅易你不记得了,昨天你头晕,然后攥住了我的肩膀抱住,然后……就后来那样啊。”脸上几分的羞涩,避开他的目光看向窗帘。
余琅易不自禁跟着动作望去,她也很丰盈,只是和唐鹭比起来,他更衷情于唐鹭。他就是个对情感很淡漠的,习惯了一个就是一个,虽然别人也具有相同的诱惑力,会令他起某些变化,可他没兴趣付诸于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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