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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一个人住了一天。冰箱里的饺子被他吃了二三十个,他食量不是很大,一顿吃个二十个足够,猜着他应该是大年初一走的。
隔天傍晚余琅易便回来了。他似瘦了一圈,冷隽的脸庞蒙着层倦惫,英挺鼻梁旁的凤眸有血丝,看得人不忍。
唐鹭叫他去洗澡,又去阳台电饭锅给他褒了稀饭,捞一盘子青菜和饺子。想着他刚下飞机或者火车,路上容易上火干燥。
听见浴室里水声差不多了,便拿了换洗的衣物进去。刚住一起时,唐鹭就看出他洗澡没有带衣物的习惯,有时洗完了还穿着原来的裤子出来取干净的换。等到正式一块住时,唐鹭便都给余琅易拿进去,起初看见他健朗的身躯会脸红,现在会自动避开敏感,泰然自如。
“鹭鹭。”
“媳妇儿,过来。”余琅易叫住她,让她过来。
很少听他这样称呼,唐鹭过去。
余琅易便推高她毛衣,拥她在墙面说:“在家待着有没想我?”
唐鹭委屈:“发信息不回,都准备好这次和你分手了。”
余琅易侧侧头,单挑起眉峰,适才落寞的神情似乎被冷水淋散了,现在的他又是她在D市习惯的模样。他睨着她道:“分手,我媳妇儿不想要我了?……你不说分手,我可一句也没说,以后都这样吧。”
那唇俯贴而来便绵长而缱绻,唐鹭嘤咛说:“余琅易,我喜欢你,不想和你分开。”余琅易扣住她蛮腰,在以后的每次,接吻便都成了习惯。余琅易后来说,是怕吻了就中了她毒,不怕中毒以后,感情便一直淡而不疏地很稳。
那是他们离分手最近的一次,虽然似乎什么也没提,但唐鹭第六感能感觉。之后的其他次吵架,都和过家家一样,比如因为他给洗的碗不干净,比如她给男顾客回信息又被他当作撩骚,唐鹭特别火,没觉得他多爱自己可是心眼却狭隘得似针尖,东北男人特爱吃醋,大男子主义尽吞闷气。吵个几天两人又都和好。
只是唐鹭也没问他回去后都发生了什么。
在一起两年多,其实互相并没有过问过对方隐私,唐鹭在温存时候有问过余琅易,只知道余琅易家在东北辽省,有父母和兄长,仅此以外无深入。
唐鹭和余琅易说的却比较多,说她家在江南小镇,有爷爷奶奶,父亲在初中时因为一场事故离开了。余琅易问她是什么事故,唐鹭说工程坍塌,也在辽省。说来,两人总有些奇妙的凑巧。余琅易没继续问,只是攥着她的手指,把她往怀里兜了兜。
那年冬天Z城发生了一起大案,一个商会会长在郊区加油站加油后,坐在车里休息,车旁站着几个保镖,结果车却自己冲出去了,在十米外自燃。会长当场被烧死,车上的一个西洋中古时期古董却不见了,而没有任何被盗走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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