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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他人的惊呼中,檀迦认出遭殃的人是隔壁校区的优等生原恂。
他那张俊脸阴沉,很凶。
檀迦那时候多虎啊,心高气傲地一点也不怕他。
而且她在梦里竟然还记得他们结婚的事,顶着优等生冷如冰霜的满是厌恶的眼神,嘲讽道:“小样,以后我可是你老婆,你最好对我好点。”
梦做得断断续续,依稀又梦了点什么,但檀迦脑子乱,根本记不清楚。
好像过了很久,画面又一转,是檀惠出车祸那时的事情。
檀惠的车祸是意外,肇事司机家里穷,也没赔多少钱。檀迦根本不要对方赔钱,她只想要自己的家人。
那天她跟朋友在游戏厅玩,周肖罪身旁的一个小弟急匆匆地跑来,告诉她:迦姐你妈要死了。
赵乾听见抬腿卷了他一脚,替檀迦还嘴:“会不会说话,你妈才死了呢。”
小弟一边拍着屁股上的土,一边纠正了自己的用词:“迦姐,阿姨出车祸,现在人在医院。”
檀迦赶去医院时,医生正在病床旁盖白布。
…………
檀迦是哭醒的,头埋在枕头里,一阵心绞痛,缓了好一会。
这次从梦里醒来,檀迦也就没再睡着。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小夜灯,她翻箱倒柜好一会,从一件去年的呢外套口袋里找到了半盒烟。
连个火机都没有。
她索性也不找了,摸黑去了厨房,打着燃气灶借了火。
倚在灶台上歇了会,檀迦才稍稍在尼古丁的麻痹下平静下来。
她想到檀惠打麻将的样子,想到檀惠抽烟的样子,想了挺多。开心的,不开心的。
实在是不敢继续想下去,她便强迫自己想点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一不留神,她想起梦里原恂那非常难看的脸色,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怎么这人在梦里也一副不近人情的司马脸啊。
檀迦拿出手机看了眼,没有原恂的消息。
她挥了挥手,把眼前聚着的烟雾挥散,心想别再把这房子给他薰臭了。
所以她转身去了阳台。
近几年她的小心思多,东想想西想想,还特别爱延伸,独处时更甚,一点也没有高中时代那股子洒脱劲儿。
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不多时,朝阳铺满城市,檀迦才捻灭手里最后的烟,起身离开了阳台。
-
原恂早晨回来时见阳台的折叠门大敞着,夏日清晨闷热的风吹进来,公寓里空荡荡,一片寂静,不见檀迦。
他过去关门时,看到阳台桌子上的陶瓷杯里灭了不少烟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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