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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情极为冷肃,仿佛十分生气,柔止还以为他是要责怪自己乱跑,刚想抬头解释,便觉得胳膊一紧,被文琢光紧紧地拽到了他的身后去。

他将柔止挡在身后,抬眼,冷冷地注视着文清客,并不用敬语,只是问:“你来做什么?”

文清客对着他,甚至还没有对着柔止的一半耐心,他冷笑了一声,不紧不慢地道:“我要到哪儿,也不是太子你能过问的。”

他目光冷淡下来时,身上那股上位者独有的威压便倾泻而下。

文琢光却并不对此感到畏惧。他紧紧地护着身后的小姑娘,不叫她的脸被皇帝看到,声音不似往日冷淡,俨然带了些怒意:“母后还在的时候,也不见陛下如何珍视,而今斯人已去,陛下又何必做出这般一往情深的模样呢?”

柔止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眼前这身着紫衣的男人,竟便是当今的皇帝。

难怪她觉得熟悉。

毕竟文清客与文琢光这两父子,面容有三分相似,而文琢光身姿颀长挺拔,也是随了父亲的。

文清客见着长子忤逆自己,神情愈发冷淡,刚要开口训斥,便见文琢光的衣袖上牵着一只小小的、少女的手。

她似乎十分紧张害怕,拉着文琢光的袖子,想要叫他不要再说。

文清客的满腔火气,便在少女这般怯生生的模样之中,淡了下去。

他想到了昔日的许青筠是如何对待自己的。

最开始相识的时候,许青筠是许国公府上千娇百宠的小小姐,又自幼出落得美丽大方,只要她一声令下,京中便有无数儿郎愿意为她摘星揽月。他的那几个皇兄,都对她有些年头。

文清客不似他们那样嘴巧,也自觉许青筠不会看上一个并不受宠、无缘太子之位的皇子,对她从来都是能避则避。

唯一避无可避的一次,便是他的生母被当时的皇后掌嘴那会儿,他想要上前求情,却被是施刑的太监们合力脱开。许青筠恰好过来拜见皇后,许家人天生便有些怜贫惜弱的特性,见了,便为文清客母子二人说话。

文清客那会儿站起来,见着她单薄挺拔的背影挡在自己的前头,心中着实感激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最后便伸出手去,牢牢地捏住了她的袖子。

便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罢了。”文清客自言自语地说,“朕不与你争了,省得筠儿见了伤心。”

文琢光只觉得这话虚伪又可笑,便用冷漠的目光注视着他离场。

再回过头去时,柔止正担忧地看着他:“哥哥,我不知道那是陛下,只是好奇才跟过来的……你同他那般顶嘴,没有关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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