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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谷万分不可置信道:“不会的,不会的,奶娘告诉我,琴宗是优秀卓越的,清高雅致,修为(* ̄︶ ̄)澄澈,怎么会这样?”
简流川好整以暇地听着一群“正道仙尊”商谈,仿佛在听毫不相关的一件事。
发上束的神鸟玉羽冠在暗夜发出冷光,悠然道:“琴宗老宗主确实清澈高雅,我幼年常听他抚琴,可惜底下弟子心术不正,那云霄阁主广玄真人更是贪懒,他私自引入更多魔气,魔气泄漏,被风吹下琴宗,致使琴宗不慎之间全部入魔,偏不知收敛,一用再用,修为是涨了,死期更不远。唯恐琴音在仙府扩散,入魔者甚,老宗主求我杀了他们,放他们得以解脱,是我留下一手,放你们轮回再造。岂料劣根不正,到底仍不知悔改,如今反用歪曲事实教你,回头妄杀本尊,可悲可笑!”
话毕,念在小谷是司芋朋友,便从空中化出一幕小小的回溯镜。
只见境内是已故的老宗主,言辞悲切地跪述道:“那魔气来得蹊跷,因拌入云霄阁的音乐中叫人疏忽防备,如今全宗入魔,危在旦夕。老朽是不想死,可不死,来日便是害了全仙府的人。但求乾渊你看在老朽幼年抚琴于你的份上,动动手,灭了老朽与手下全宗弟子……大恩大德,感激不尽!”
老泪纵横地说完,亲自掏出一柄长刀。
然后简流川便挥剑,用的是自己无形的剑,但显然他把老宗主的元魂用琉璃瓶子封装,留了下来。
小谷惊愕不已,看得泪流满面,不可置信地摇头说:“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不可能……对不起,司芋,我太难受了,我还需要想想……”
然后蓦地深鞠躬,仓促地往山下跑去。
司芋本想去追,忽然看到简流川胸口渗出的血红,染了白袍,连忙蹲下来心疼道:“川川,你受伤了?都是我不好,无意间刺了你。”
一点不入心不入骨的小伤罢,简流川手掌抚过就能复原,只睨着女人关切的模样,却又想起那渡劫时铭心刻骨的一幕。
便淡道:“哦?我以为你即便一刀刺穿本尊,血从口喷,也绝不知心疼我。”
“怎么会?”司芋咬着唇瓣,漂亮的黛眉皱起,取出雪白的帕子帮他擦拭道:“是我伤的,我肯定难受呀。你我无冤无仇,我又不想你死掉。”
自己说着,却想起那银销阁的录音,连忙坦白地解释:“方才的留声,是当夜我混进银销阁,想打探有无生意可做,无意间在密室外偷听到的。他们对我用了蚀灵蛊,让我亲近你,可我不想杀你,自己又怕死,我也很难办。所以……我就一边拖着他们,一边拖着你,想拖着拖着,能不能蹦出个解药来,大家就都不用死了,你也不会知道我欺瞒你。反正等我把话说完,你想杀就杀好了,我绝无二话。”
每次她一怕死,就说出最后的那句话,好似给自己绝望地壮胆。
简流川悉听不语。
所以司芋最近都在典藏楼里努力翻书,试图从那些扑满尘埃的(* ̄︶ ̄)古法秘籍里,找到破解蚀灵蛊的方法,但没有告诉简流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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