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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俊逸的脸庞瞬时被扣在了筐下,竹筐上鸭屎的臭味与鸭毛,气得他用力晃了晃头,周身的气宇仿佛瞬然凝结(* ̄︶ ̄)。然而那只将要青筋腾起的手,却似极力地隐忍了一下,然后两根手指把竹筐剔开。
忿忿地看了眼司芋,狭长凤目仿佛是要把她刻进神魂里。势不两立的感觉。
龇牙道:“找死。不知道鸭蛋比鸡蛋腥?怎不用鸡蛋筐扣!”
这提醒了司芋,司芋把旁边两个筐子抓起来,一起照他脑门扣下去了。
这次的里面似乎还有剩余几颗小鹌鹑蛋,因为听见碎裂的动静沿着他的额头滑下来。然后地上坐着的大伯就挺身而起,扯着他的袖子要付钱。
司芋连忙几步疾向前,朝那个女孩追赶上去了。
系统的倒计时已经只剩下七分钟,还要面对面说三句见面的诗句,该说什么呢,司芋边跑边不忘思考。三生有幸遇见你,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啊错,这个不算了,再想。
前面的清弱女孩跑着,眼瞅着那个黑衣公子不见,可是后面又追来个更能跑的奇怪姑娘,脚丫子跑得如飞毛腿一样快。
吓得连忙跑得更急了。
司芋看见她加快,也赶紧着更快起来,毕竟头顶上的倒计时一直在闪呢。
两个人跑过了一道桥,绕到了河对面,又跑回了桥,绕去了另一头的街市。
夜晚的风吹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因为司芋衣摆上挂着的莲子包,街市上的人们只觉得今晚上的风,一忽儿一忽儿的呼呼拂面,也实在是带着一股好闻的清香。
终于跑得女孩跑不动了,手上的东西也不晓得几时都掉落。女孩悲伤地站定,哭丧着蹲下来道:“不跑了,不跑了,快放过我可以吗?我再也不偷不抢了,呜呜呜。”
司芋兀地刹住:偷?抢?不是说帮扶弱小,莫非自己帮错了人?
眼前浮起方才黑袍男子凛冽不驯的眼神,怎么看那个也不像弱小啊?
难道要跳进河里说三声“有魔气”了,会被当做捣乱轰出城去的。
司芋纠结着,感觉也想哭了。
好在女孩接着啜泣道:“可也不能全怪我,是那个叫陵诀的人强买强卖。竖琴小坠子是我们宗门……啊,我们家族的传家宝,我启程前干娘特地交给我的,见琴如见家训,绝不可丢失。陵诀看见了,说借给他瞧瞧,我拿给他他便不还我了,说要用五文银子买下,我不卖,他又不肯还,我就只好趁他不注意偷过来了……可是,不管怎样,难道就允许强买强卖吗?”
女孩抱着胳膊怯弱地蹲在地上,一丛薄薄的穿花髻,秀气的眉眼口鼻,说起话来也文文气气的,但又有几分不服输的坚持,差不多十六七岁的样子。
司芋这才松了口气,看来没帮错。
她便说道:“别哭了,我是来给你琴的,方才在路上捡到。没想到你跑得那么快,追得我小腿都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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