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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陆沉自觉无需证明,但他是真的有花三秒钟的时间权衡过地点的问题。最终还是在被她嘲不会花样和确保她的安全之间选择了后者。
虞隙似乎还要见缝插针发表质疑言论,被他瞅准时机堵了回去。
水渍在纯白布面上洇开,时间混着逸出的声响,压着脚步从凌乱褶皱间悄悄溜过。
有人不知餮足,只想贪得无厌地把自己的不甘和对方的不服都化在劲里,揉成水儿,从身上拧干甩走。
时间的流速被模糊,被抛在脑后,已分不清究竟谁第一个失控,只知道谁都不甘落后,要在下一个回合卯着劲扳回一城。
虞隙先找到话口,忠奸难辨地喘着气叫板:
“就这?也用得着怕崴了脖子?”
景陆沉濡润的眸子眯得狭长,原来质疑被堵塞住再久也不会自动消散,而只能被舒化,被宣泄,被绝对的力量压制到彻底臣服。
他咽下一切言语回答,只管身体力行地叫她知道,男人除了不能说“不行”,还有一条——
不能听“就这?”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惊蛰,虞妹的生日,let’s祝贺她终于改善伙食吃上肉了。
第56章 第五十六头
潮水在地球的引力下涨落, 而景陆沉,在虞隙的引力下变得浑浊,变得愚钝, 变得闭目塞听,头晕目眩。
原本想好要说的话都被耽搁在一个又一个吻里,嚼碎了咽回去,或是随着吐息飘去了不知道哪里。
景陆沉眼见着一切脱轨, 却毫无办法。
只能在事后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揉着虞隙的后颈,心中暗忖,一边重新措辞,一边观察她的状态。
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清楚的,该确定的关系, 该要的承诺,他全都要。
虞隙趴在枕头上一动不动, 对景陆沉撸猫似的指尖小动作半点反应都没有。
她是不是太累了?
景陆沉正在考虑要不要等虞隙缓缓再说,她忽然动了。
虞隙大概是缓过劲了,翻了个身就要爬起来。
景陆沉的手指被甩开, 落了个空。
他抿唇, 眼神跟着虞隙背上裸丨露的蝴蝶骨走,还以为她是要去抽传说中的事后烟。
正想好好审问一下这么个坏毛病哪来的, 就见她到处捡衣服穿。
“床都湿了,不好再睡了呀!走了走了, 退房回家!”
景陆沉倒也没意见,只要不是丢下他自己一声不吭跑回家了就行。
虞隙在电梯里对着镜面补口红, 才发现顺手把房卡揣出来了。
于是下楼之后路过前台, 就顺手交还给人家。
前台还没换班, 还是刚才的那位妹妹。
妹妹妆容精致笑容亲切, 工作态度也很是认真负责,客客气气跟虞女士确认,“刚才开这间房间的时候有跟您这边提过房间是含第二天的早餐的噢,虞女士,您确定要这么早退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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