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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岂止流于表面,完全听不出任何关心。
兴致冲冲跑到他家门口,见人发了烧就又要走,跟那种女朋友来了大姨妈就不见面的渣男有什么区别!
噢,还是有区别的。
区别在于他们现在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景陆沉咬牙,刚才被挑衅还可以无动于衷,维持表面平静。
现在却越想越燥。
他明明清楚知道虞隙的性子,就是管杀不管埋的,从不指望她有良心。
可见到她真的要走,还是忍不住愠恼。
能不能来了就不要走?
怎样才能让她留下来?
“你坐这别动,”他起身,若无其事地站直,“我出去买。”
虞隙怀疑自己看错听错:“???”
她叫住他:“等会!”
“你有毛病啊??”
“你再说一遍,你去买什么?买药,还是买套?”
景陆沉面无表情地停下,虞隙仍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至于吗?这么急?”
景陆沉比她还理直气壮:
“不是你着急?做不了就要走?”
“我什么时候——”
虞隙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我坚决没有那个意思。”
“你刚出完差回来,肯定很累,我是真的想让你先休息。咱俩这事,过后等你好了再说,行吗?”
狡猾的女人,她太知道怎么打发人了。
偏偏景陆沉冲着她说的“过后”,太过轻易就被安抚。
她走的时候,到门边才终于想起来帮他开个灯。
“啪”地一声轻响,虞隙的身上朦胧地亮起来,亮在景陆沉烧红了的眼底。
她身上的短裙不知被哪个具体的动作掐出令人遐想连篇的褶皱,线条收束向盈盈不堪一握的腰际,裙摆下阔气地袒露出的一双腿更是刺眼。
他强制自己耐住性子看着她走掉。
然而这一过后,就过到了什么时候呢?
等待的具体时长只在起初清晰,等得久了之后,刻度就被模糊掉了。
景陆沉已经记不得具体是隔了多少天了,只记得再次见到她的场景。
是在酒店门口,他开车进来正要找个车位去停。
虞隙从头到脚一身全黑,看起来酷劲十足。
做的事也完美契合她今天的穿搭风格。
她正握着烟盒,走到旋转玻璃门一侧的吸烟区站定,转了半圈找了个背风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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