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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塞壬的荒腔中迷了心窍,心绪如麻地反问:

“所以,你就只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才来找我的吗?”

从前清透爽朗的少年音此刻被烘得满是低迷失落。

虞隙直觉不对劲。

可要说不只是这个理由,她又的确说不上来其他。

她甚至头一次有了想承认自己冲动的冲动。

她的确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这股直觉太过强烈,连虞隙最原始深刻的意愿都被比下去。

她向他靠近一些,试探地问出:

“那,你要重新和我在一起吗?”

重新。

在一起。

提取到这几个字,景陆沉率先从迷乱中惊醒过来。

像贸然冲进暴雨的捶打,又像酣甜呼吸的人遽然被死死捂住口鼻。

“如果你的理由只是因为今天这件事,那么我拒绝。”

虞隙缄口结舌,哑然收声。

......

也好,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关系,确实不是她所擅长面对的。

这一刻虞隙甚至在想,多亏景陆沉靠得住,够清醒,不会脑子一热就跟她一样不管不顾地胡来。

之前说他幼稚冲动不理智,是错怪他了。

她了然地点点头,垂手想了想,既然如此,那要么就,无功而返吧。

亲不到人,进不去门,就回家自己睡觉,不丢人。

虞隙竟然真的点完头就要走。

景陆沉眼风一凛,顿时气血上涌,一阵眩晕。

竟连藏在暗处的拳也快要攥不住。

灯下黑的盲区已失去庇护作用,他不该忘了虞隙的性子,难道他还指望她来纠缠吗?在被推拒之后?

景陆沉混沌的意识里只剩下最后一道惊慌不安的声音。

——不行。

——不可以就这么放她走。

他已在海底待得够久了,如今海面上燃起油火,那不如就此登陆,攀上灯塔,抓住她的光。

若如此,他可不做鲸了,从此也改做那拥有光的人。

脑中那道嗓音变得魔怔,像是有人拎起他的神经末梢,引诱般地低语:

如果她走之前,发现他过劳发烧了,还会走吗?

嘴上装着高风亮节似的拒绝得坚决,却又在人要走的时候刻意露出弱相,算不算得上小人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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