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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给黎梓恬打电话。

对着这几样礼物,要说心里毫无波动那也是假的。

认识这么长时间,虞隙其实一直有些游离在这个圈子的边缘。

谁的局都能看心情去,但真正交心的没几个,没空就不出现,心情不好也随时消失。

她这几年过得也平和,似乎就没有什么开心的事要叫大家一起分享,也没什么悲伤痛苦需要发泄。

不像他们几个,高兴不高兴都喜欢出来围坐在一起,大声笑骂,尽情呼喊。不管究竟有几分在意彼此的情绪,终归是互相见证着。

虞隙就好像没有那么高浓度的社交需求似的,就这么不咸不淡地挂着,几乎是靠黎梓恬拉一步,才往出走一步。

她想了想,觉得自己的确需要好好回应一下他们的善意。

礼都收了,怎么不得组个局意思意思。

不过电话铃空响了好半天,也没接通。

虞隙看了眼时间,都过零点了,这个点不接电话,不论是在外面正嗨着,还是已经睡了,都说得通。

她自己也早就累到不行,强撑着洗漱了,倒头就睡。

第二天黎梓恬回电话来问虞隙昨晚什么事。

“我这两天又来阳沙湖出差,写通稿写到两眼发黑,昨天稿子一发就睡死过去了。”

虞隙正在开车去公司的路上,早高峰通往市中心的路,堵得人没脾气。

“那正好等你回来休息好了,我也忙完这阵子,把我生日聚会补办一下吧。”

黎梓恬这才算是正经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

“还休息什么,聚会就是休息,等我回去我们就约。”

只是虞隙没想到,她这个补办的生日party居然硬生生等到换了季,才终于抽到时间来办。

也不完全怪她忙吧,春天过得有多快呢,大概就是去年还没来得及穿的春装,今年也同样来不及穿完。

要怪就怪这个破行业协会,比同行还难拉拢,一口咬死他们的产业链计划同盟是价格联盟,侵犯消费者权益,怎么也不肯松口。

又轴又硬,油盐不进。

虞隙只能带着人两头去做工作,一边稳几家同行的军心,一边哄着行业协会的几个中年老顽固,要什么给什么,报表提案不要钱似的往上交。

她甚至放下面子去找虞正源“虚心求教”,实在不行,咱们绕开行业协会可以吗?不拖着同行一起做了,就咱们源农集团一家自己做不行吗?

问出这样的问题,虞隙也是实在被官腔打烦了,太长时间在原地打转,一直也找不到突破口。

因此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虞正源多半要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她,再恨铁不成钢地冷哼几句。

然而虞正源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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