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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熟了之后,虞隙发现,小狗似乎很喜欢在人脚边打转,也不怕自己小肉球似的身子被踢到或者踩到。
甚至虞隙坐在小书桌前写作业,小狗就跑来趴在她脚背上喘着粗气,耸动的身子毛茸茸地支棱在脚面上,很痒。
到了夏天,被它一屁股坐住脚面还会很热。
可是就冲小狗的这股子亲密劲儿,她也舍不得挪开自己的小脚丫。
对了,小狗没有另外的名字,一直就叫小狗。
第27章 第二十七头
大年三十一早, 虞隙明显的格外不耐烦。
景陆沉察觉她的情绪,知道那多半不是什么起床气。
从她掀开羽绒被的力度,到睨他时抬起眼皮的角度, 无一不在彰显她的暴躁和低气压。
他也跟着坐起来,迟疑着伸手去摸了一把虞隙那一侧已经空出来的枕头下方。
是暖的。
那应该也不是没睡好或者夜里冻着了。
不是起床前的问题,那就只剩下还未发生的因素了。
——按计划,他们今天都要各自回家。
景陆沉其实不太了解虞隙家里具体的情况, 只知道她家现在有一个继母,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并且还是从前他在旁人口中随口听来的,虞隙平时从来不提这些,景陆沉也自觉不方便无缘无故问起。
他从来不是有意留心谁的隐私的人,却莫名其妙将这些信息记到了现在。
要问吗?
她是不是因为不想回家所以才心情不好?
她为什么不想回家?跟家里关系不好吗?因为不喜欢其他家庭成员?
他又要如何解释, 自己是怎么知道她家里有个后妈的?
景陆沉再三观察,再三考量, 终于还是忍不住跟在虞隙身后钻进了卫生间。
冬日的早晨,高层的窗户外浓浓一片全是雾。
灰不灰,白不白的。
叫人一眼看去也觉得嗓子眼发堵。
虞隙从镜子里瞥见身后突然冒出来的高大人影, 原本还算敞亮的卫生间瞬间变得逼仄起来。她不愿多给眼神, 一边自顾自地挤牙膏,一边挪开半步, 让位子给他。
景陆沉也顺着她的提示,跟着一道拿起牙刷, 挤上牙膏,按下电动牙刷的电源开始刷牙。
一时间, 室内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嗡嗡震动声, 在缭绕的晨雾中余音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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