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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陆沉仍然保持着半步远的距离,站在虞隙侧后方,默默地看着她表演。
越看越觉得,这个女人真的,挺会装腔作势的。
虞隙说着就要拉张书记去办公室坐下聊,“走吧咱们回我办公室,您给我好好说说这个情况。”
却又在张书记转身时,偷偷对着要跟上来的勇山桥使眼色。
勇山桥接收到眼神,却破译不出讯息,小小的眼睛愣出大大的疑惑,连脚步都迟疑了。
景陆沉也不敢说完全懂,但看这场景实在滑稽,忍不住上前一步,长腿踏到原地犹疑的勇山桥身前,轻飘飘送出一句:
“虞总的意思,应该是请您辛苦先盯一下清理现场。”
勇山桥拿到横空抛来的答案小纸条,却更疑惑了:
难不成这小年轻,还真是咱虞总的......私人助理?
说完,景陆沉想了想,觉得自己也不合适跟上,更没必要留在这里熏着了,慢条斯理地转身往虞隙的宿舍走。
他没会错意,虞隙的确是想跟这位张书记私下单独沟通。
直到和张书记面对面在她的办公室里坐下,虞隙都还在表演娇气。
她一会儿叫留守的文员帮忙泡茶,一会儿又起身去摆弄空调,一张嘴就没歇过。
“这破空调怎么半天也不出风,冻死人了都要!”
“哎呀小姑娘不懂事怎么泡了这个茶来,张书记您别介意,我那儿还有一块没开封的千两茶饼,您要是不嫌弃的话一会给您带回去喝。”
说着还翘起手摆在嘴边,一副小学生分享秘密宝贝的架势:“从我爸办公室里顺手牵羊出来的,绝对的好东西。”
可她放下身段卖力表演了那么久娇娇傻傻富二代,却不见这位张书记接茬。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她托着下巴打量对面,只见这位张书记对空气的温度和面前窜热气的茶都不感兴趣,两手捏在大腿上,隐约面露焦灼神色。
虞隙心里这才更有了底,下了最后一记猛药催他说重点:“我顺他茶叶的时候他还说,只要能把这边猪场的问题解决好,我想拿什么走就拿什么走。张书记,您肯定比我懂行,这问题咱们要怎么才能解决啊?弄坏了人家的地,我赔钱行吗?”
张书记躲在厚厚的玻璃瓶底后的眼睛终于停止了摇摆,他松开手摸上面前的茶杯,拐着弯地传达了“村民们”的需求。
而景陆沉回到虞隙的宿舍,一进门,就看着门边地上的鞋皱起了眉头。
他想了想早晨虞隙一阵风似的刮到门口,又刮回屋子里的动线,拎起那双麂皮猫跟鞋进了浴室。
虞隙回来的时候,鞋已经刷干净摆在小阳台的风口下了,景陆沉正在卧室用一块不知道哪里来的抹布细细地擦着那只小行李箱的轮子。
虞隙欣赏了一会景陆沉的贤惠模样,看着看着心里倒莫名不是滋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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