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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艹!”
玄天宗弟子中有人骂了一句。没想到本以为必败的人走出来了,更没想到的是,她还那么的年轻,和他们是同龄人。
十七岁的祁知矣,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秋露浓一步一步穿过人群,走到自己面前。
少女每一步都像是慢动作,发簪全散了,凌乱的碎发落在脸颊,瓷白的脸颊上一片灰一片白,被鲜血染红的袖袍卷着墨发随风飞舞,而她拎着剑,眼神明亮。
祁知矣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的看一个人,就宛如想把她的模样刻进自己脑子里。
真奇怪。
她怎么就是能在数千人中一眼就认出来自己呢。
躁动在弟子中扩散,随后赶来的玄天宗掌门站在人群外,所有人都注视着他。
祁知矣意识到,这是一个岔路口。现在他面前有两条路,要么坚定的站在秋露浓身边,要么推开她,走进玄天宗弟子中。
这种选择,一辈子也只有那么一次。
选择了一条道路后,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
秋露浓在祁知矣身前一尺停下,眨巴着眼看他。
祁知矣不动声色的打量她一圈。
然后。
少年往前迈了一步。
祁知矣不悦的问,“你做这种事情前,为什么不同我商量。”
“你不要和我说什么“不需要”这种话。我和你说,这事情我已经做了,做过的事情就已经不能收回了。”秋露浓的神情看起来分外认真,“你不用管我是为了什么初衷,我秋露浓行事从不后悔。”
祁知矣无声的笑了下。
秋露浓和祁知矣都压低了声音,在一众弟子前窃窃私语,视旁人如无物。他们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人,在战场下,像两个吵架后和好的小学生一样交头接耳。
秋露浓站累了,抓着祁知矣的手腕,用了巧劲,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拖在祁知矣身上。
少年自然的拖住她。
“别动。”秋露浓靠近他,又因为扯到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幽幽的说,“我就是要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秋露浓的座上宾。”
“这很重要吗?”少年轻声问。
“当然了。别人都有依仗,你也会有依仗。你的依靠现在就是我。”
秋露浓说的虎虎生威,带了点市井里,“你小子以后就是老娘罩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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