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页(1 / 2)
这一下啵出了声,让两人都微红了脸。
徐诺棠和阮安正玩得起兴,额间都沁了汗。
她正值花季,贺沧笙也从不会要求她按照当家主母的规制来穿戴,鹅黄色袄裙娇俏,坐在马上时竟还露了脚踝和绣鞋。
今日出行嬷嬷们不跟着,近卫们围着马场站了一圈,按照规矩都面朝外,场地里只有徐诺棠和阮安。春日暖,阮安护着人满场跑,被日光晃了眼,从发间滑落的汗也刺得他双目有点儿疼。但他都顾不上了,只伸手扶着马上的徐诺棠,满眼满耳满心都是少女的笑。
阮安给徐诺棠挑的马很温顺,拐弯的时候也很稳。徐诺棠胆子大,攥着缰绳的时候还能低头与阮安说话。可她这一侧身就把阮安吓了一跳,生怕出事,急让她转回去。
马匹轻颠,徐诺棠鬓角别着朵杏花,此刻倏地掉了下来。阮安正仰着头,那花划过他的面,落在他的手中。
他怔怔地停住,低头去看。
带着红晕的花瓣娇嫩,微颤在他的掌心。就像是徐诺棠,这个杏花一般的姑娘,和他之间这么近的距离。
他这么一发呆,还伸举着扶人的那只手就乱了地方。等他再反应过来,手已经碰到了少女纤细的踝。
徐诺棠勒着马,也有些呆了神,只看着他。阮安飞快地松开了手,撤步急退时后背撞在马场的围栏上,慌乱得几乎摔倒在地。但他稳住了身体,连着手中那朵杏花也完好无损。
他想跪下请罪,但徐诺棠看过来的目光太纯真,让他没了动作。
他只是慢慢地收紧了拳,觉得指间还留着时才那一下触碰的温度。
这想法让他恍然惊乱,只觉得自己生了这龌\\龊的心思,除了罪该万死四个字他想不到别的。可是这种情愫他不是第一次感觉到了,徐诺棠在雪中奔跑的时候,在屋中被嬷嬷看着练字读书不甚开心却逐渐全神贯注的时候,在安静地托腮坐在落银湾的湖边的时候,开心地叫贺沧笙“笙哥哥”的时候,还有现在看着他的时候,阮安都能心如擂鼓。
少年有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晚,他念着少女的笑颜,又反复提醒自己徐诺棠和他自己的身份,最终把一切都变成了可想不可说的心意。
阮安看着徐诺棠,仿佛是在和那个胆大妄为、十恶不赦的自己对峙。
徐诺棠也没有挪开目光,他们就这样一高一低地交错目光,之间相隔咫尺,偏偏仿佛永远跨不过去。
她还是含苞待放的年纪,在落银湾的日子很孤独。贺沧笙可以对她好,她也感谢和喜欢笙哥哥,但那不是每日的陪伴。每日在那间院子里陪着她的似乎只有阮安,其实也有那些嬷嬷,但徐诺棠就是觉得阮安不一样。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