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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对你放心,”贺沧笙迈进了一点儿,就贴在他身前,道,“毕竟你功夫不俗,爬了几次房竟也没被发现,还能打得本王败落。”
她这是在提之前在落银湾里的事,苏屹面上微红,安静地憋嘴,道:“我那次是,是想你了。”
“本王在自家王妃屋里过夜,你就去爬屋顶,胆大妄为四个字我看都是轻了。”贺沧笙挑眉,“所以就罚你长留楚王府,统领本王私卫,如何?”
她没等苏屹回答,又道:“此事本王心意已决,今后这些人从用到到课练都由你说了算,步光只在旁帮衬。花销等事宜直接交呈本王,不必给任何人汇报。”
这就是全权交付。
此举的用意,苏屹再明白不过。贺沧笙不拿他当后宅的人,哪怕明面儿上是侍君,他也和别人都不一样。
他要和她并肩往前去,往上去,所向披靡,攀登金殿。
“怀歌,”这是苏屹第一次正经地叫贺沧笙的字,他无比深沉地看着人,道,“我定不辱命。”
他俯首,道:“我不会让你失望。”
贺沧笙看过去的眼神里都是眷恋,她道:“我知道。”
这是她给苏屹的信任,也是她给苏屹的机会。她不知道苏屹在玄疆的过去,然而出身边关的如今都变成了流民奴隶,这不公平,但这是事实。苏屹在康王手下不会有好日子过,但他留得了一份赤诚和忠胆,他把这些都藏起来了,直到遇见贺沧笙。
他负责贺沧笙的私卫,就是和她共荣辱同进退。这条路的尽头是哪里没人知道,贺沧笙能不能当皇帝都是未知,可苏屹愿意陪着她,他不是在赌,因为他不求回报。他只对贺沧笙好,好得让他做什么都愿意,这一点贺沧笙感觉到了,她很感动。
她侧首,和苏屹十指紧扣。登上石阶时芙簪在前挑着灯笼,两人在后面得了空儿,飞快地亲了一下。
周秉旭的审判很快下来,自然是当街问斩。此事涉及了康王,都察院不敢怠慢,和另外两法司一起递了折子上去。敬辉帝发了脾气,将康王囚在了府中,封了门不许人出入。
朝中人震惊,不管贪没贪,皇子与地方勾结本就是大罪。一时间言官上本的不在少数,都是参康王的,内阁剩下那三位的桌子都要被淹了。
贺峻修招了罪,贺沧笙虽不曾入主东宫,却备受朝臣们追捧。得势有人讨好就有人反厌,朝中此前追随的康王的人里也有给她使绊子的,但贺沧笙始终风轻云淡,每日请安批折议事一样也不怠慢,真真端出了宠辱不惊的态度。
她面上冷,其实心里也有些不快。
因这几日苏屹不在身边。
少年到底还是听了她的话,暂且搁置了训练私卫的事,离了京都去探望母亲。母子俩终于不再受制于人,又分别多时,自是得呆上半月一月的再回来。
这一日内阁散去时徐瀚诚等了等贺沧笙,两人让高兴述和程知良先行,然后一起往宫外去。
贺沧笙陪着徐瀚诚,走得很慢。蕙风旋过宫中园林,不用系披风也不会冷,再看那春花簇亭台,才让人顿觉已至三月中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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