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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沧笙回头,见他春风满面,还是等了等。
贺峻修非常得意,因为他鲜少能参与朝堂事。如今贺沧笙担着贪墨的案子,实则是得罪了皇帝,才有了他的机会。
贺沧笙露出倾听的样子,道:“皇兄有何指教?”
贺峻修原想借着周秉旭的事得以几句,却想到了什么,话转了弯儿。他和贺沧笙一起往宫门口去,几步就飞快地沉了脸色,道:“本王昨日府中丢了个人。”
“哦?”贺沧笙侧身让他先出院门,随即面露关心,问:“是什么人,怎丢了?皇兄可有到禁军处报备传话,让帮着找找?”
“什么人、怎么丢的,你心里难道不清楚!”贺峻修不是打哑谜绕圈子的料,恼怒道,“说丢是好听,那就是被劫走的!让禁军帮着找也好,既是怀歌提出来的,第一个就搜你府!”
贺沧笙不动声色,只是声音不知为何略微有点儿哑。她咳了声清嗓,才道:“皇兄未免太抬举了。”
苏母被囚在康王府的别院里,而带头来救人的就是步光,此事背后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这下贺峻修与贺沧笙就算是彻底撕破了脸。
“装,继续装!好你贺怀歌,真是了不得了。”贺峻修看着身侧这人云淡风轻,愈发咬牙切齿,“你有本事,会笼络人心,连个小官儿奴才都不放过。”
“是啊。”贺沧笙在风里微微眯眼,“我贺怀歌骄纵风流,人尽皆知,要么皇兄也不能动那旁门左道的心思不是?”
贺峻修被噎得瞪眼,道:“本王心思昭然,怀歌莫要乱语!”
“皇兄果真是谦谨的人,怀歌自愧不如。”贺沧笙抿了笑,“那我就更得感谢皇兄了,人是甚得我意,多谢成全。”
说着还真的抬了抬袖,算作拱手。
贺峻修憋屈死了。
那话怎么说的来着,赔了夫人又折兵嘛这不是!
“话切莫要说得太满,”他侧目那目光剜贺沧笙,“父皇圣明,事事自有考虑,胜负犹未可知!”
“咱们说的都是私密话,”贺沧笙不疾不徐,负手慵懒道,“提及父皇怕是不合适吧?”
“贺怀歌,行,你、你就继续搅浑水!”贺峻修说不过她,甩手大步向前,“若是父皇知晓,恐你根本担不住!”
贺沧笙今日不想也不能走得太快,索性让他先自个儿往前去,道:“怀歌畏惧,万望皇兄手下留情。”她极轻地笑了一声,“可若是父皇知道皇兄擅养私奴,扣押亲眷,那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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