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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屹俯首。
他的。
都是他的。
贺沧笙。殿下。怀歌。
妖孽。
星辰渐稀,东方初现曙明时天空带着点秋槐色,院子里寂静无声。春时到,屋里早就已经挪了炭盆,但这会儿热度还在。
衣衫落了一地,从门口到床边,连桌上也有。
两人几乎没怎么睡,就眯了一会儿。苏屹先醒,侧脸看过了银制漏箭才发现已经快卯时了。他没挪动手臂,因为贺沧笙还被他圈在怀里。
殿下肤色白,容易留痕迹,这会儿露在被子外边儿的脖颈上都是。当然苏屹也没好到哪儿去,胸膛和后背上都有抓痕。然而昨夜的种种历历在目,苏屹看着贺沧笙长睫微颤,知道人就要醒了,忽然有点儿紧张。
窗外有鸟鸣啼,贺沧笙伸了下腿,又往苏屹怀里蜷。她迷糊地吟了声,听着不止是因为才醒的困倦。
苏屹自然知道是因为什么,轻握了她的手,撑起上身,道:“殿下。”
“……嗯。”贺沧笙闭着眼,哑着嗓答了一声,又蹭了蹭,唤道:“苏屹。”
她声里带着点鼻音,跟撒娇似的。就这么一下,苏屹的火儿又窜起来,于是低头吻了贺沧笙的鬓。
“殿下,”他低声询问,“可有不舒服?咳,我是说,你……舒服吗?”想了想又换了个说法,“累不累?”
贺沧笙精疲力尽,连唇都懒得动,反正她也不用动,苏屹怎么也能撬开侵袭。
她的不回答就是对苏屹问题最好的回答,让少年有点儿不知所措。贺沧笙睁开眼,餍足后的绯红还在眼角,太勾人了。
苏屹踌躇,问:“还、还疼?”
贺沧笙看他,就这一眼竟让少年已经先软了态度和嗓音,道:“殿下……我错了。”
大早晨的,先认了个错。
贺沧笙慵懒的劲儿还没散,居上位者的威仪却拿了出来,揪着他的袖缓缓问:“下次还敢不敢了?”
苏屹喜欢她这样,笑起来,道:“还敢。”他曲指划了划贺沧笙的侧脸,“还要敢好多好多次,每日都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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