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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日归府时身上便带酒气,也不让人给撑伞,就冒雪一路步行进了书房,直至后堂。她抬手拨开了幅挂画,也不知动了哪里,那贴着墙的书架竟像门一般挪动了开。

芙簪提着烛灯在前引路,贺沧笙迈步,顺着台阶一路而下,走入黑暗。

楚王府的地下,别有洞天。

看着像是石窟的室内桌椅俱全,步光已经候在一旁,脚边跪着个人,身上有点打颤。

贺沧笙在太师椅上坐了,慢条斯理地放下掌中暖炉,冲步光扬了下颚。

步光立刻压了地上人的肩膀,让那人抬起头。

正是含柳。

那一日含柳被俘,本以为自己性命休矣,却被关进了此处。

她被步光一路拖拽而行,浓重的血腥和骨肉的味道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惊恐地看着无数死士在这地下训练,又看着昏暗的私刑房和监牢。

这楚王竟豢养私兵!

都不用关押,含柳当时便失了心志。

“你不用怕,”那一日的贺沧笙坐在她面前,雪白的指尖缓慢地顺着茶杯边沿走了一圈,“你先前的那些姐妹兄弟,也都曾一个个如你这般跪在本王面前。”

含柳的冷汗顺着鬓角流了下来。

贺沧笙偏了偏头,饶有兴致地问:“你可是想去陪她们?”

含柳的嘴唇开合几次,都无法发出声音,只能勉强摇头。

芙簪见状,立刻打开了放在桌上的瓦罐,轻轻地递到了贺沧笙面前。贺沧笙瞥了一眼,愉悦地笑起来,垂手泼了盏中茶。

温热的茶水落地生响,尽数打在含柳面前的地砖上,吓得她双肩一凛,下意识想往回缩,却被步光按住,动弹不得。

贺沧笙将空盏递给芙簪,芙簪微倾瓦罐,给盏中倒满,又端着向含柳走过去。从宫里出来的嬷嬷手段稳狠,芙簪一手钳住含柳的下巴,强迫她抬起了头。

含柳见那盏中液体猩红,猛地挣扎起来。可是她哪里拧得过步光芙簪两人,一盏冰凉辛辣就这么被芙簪灌入口中,让她无可避免地呛咳起来,又在逐渐传遍五脏六腑的剧痛里汗泪交加。

“殿、殿下,饶我……”她费力地开口,声音支离破碎,“您想知道什么,奴、奴婢都说,奴婢都说……”

“本王不想知道什么,也不想杀你。”贺沧笙微笑,“赏你的是一杯养着南霄省五害蛊的好酒,此蛊颇为有趣,毒发时中蛊人心裂、血凝、身软、眼盲、发落,故称五害。如何,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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