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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钰的语声响在耳畔,她随之倒在一个坚实的胸膛上。
谢钰的掌心贴在她的额上,冰冷,却舒服的令人想要喟叹。
“去请崔白!”她听谢钰疾声命令。
“哥哥,折枝这是怎么了?”她朦胧地问谢钰。
谢钰亦垂首看着她,双眉紧蹙。
怀中的小姑娘莲脸绯红,身上滚烫,连说话时唇齿间呼出来的热气也是滚烫的。
一看便是发了高热。
“没事,崔白来了便好。”他低声哄她。
折枝朦胧点头。
此刻正是黄昏,崔白来得很快。
几乎是折枝刚在侍女的服侍下漱过口,勉强喝了半碗姜汤的功夫,崔白已跟着泠崖匆匆过来。
折枝如今身上无力,便没有起身更衣,只是从红帐里探出一只素手来,由崔白隔着帕子诊脉。
稍顷,崔白收回手,皱起眉来:“本就体寒,怎么还在春日里浸冷水?如今发了热病,只怕要反复两日才能下去。”
他说罢,起身对谢钰道:“我去花厅里开方子,你随我过来。”
谢钰皱了皱眉,终是抬手,动作轻柔地将怀中昏昏沉沉的小姑娘放到锦榻上,替她盖上锦被,低声自她耳畔道:“我随崔白出去片刻,很快便回来。”
折枝点头,朦胧应了一声,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
谢钰这才起身,快步往花厅行去。
崔白已先一步到了花厅,正执笔开着方子,听见他进来的响动,便抬眼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阵,语气有些不善道:“谢钰?你不会是给人家姑娘气得投了湖吧?”
谢钰皱眉,往他对侧坐落:“你在胡说些什么?”
崔白将药方写完,‘啪’地一声将湖笔搁下,不悦道:“当初体寒难以有孕之事,你是不是瞒着人家姑娘了?”
谢钰骤然抬眼:“你与她说起了此事?”
他疾声追问:“什么时候?”
“到你府上给花看诊那日——”崔白话音未落,却见谢钰已自椅上起身,疾步往上房的方向行去,便兀自摇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他说着,信手将药方递给一旁的侍女,拿起自己的医箱起身道:“三付水煎服,无事别来我的府中叨扰我看医书。”
“不必送,我还得赶着宵禁前回府。”
待崔白的药煎好后,已是整整一个时辰过去。
这一个时辰里,折枝一直在榻上昏昏沉沉地睡着,许是喝了碗姜汤与半碗热米粥的缘故,发了一身的细汗,倒是勉强寻回了几分神志。
身上,似也没那般难受了。
她轻蹙了蹙眉,徐徐睁开眼来。
第一眼,便看见守在她榻边的谢钰。
他依旧是穿着昨日里的襕袍,连玉冠也未束,墨发随意披散在身后,像是从银江城中回来后,便一直守在她的身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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