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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厮磨间,很是缠绵。
太过动人,以致于尝不出其中真假。
夜色深浓,明月渐隐于云后。
夏风撩动垂落的鲛绡幔帐,带来些微的烫意。
折枝伏在谢钰肩上,将热烫的脸颊贴在他冷白的颈上,汲取着他身上的凉意,一双杏花眸微微弯起,愈显得语声甜软:“折枝愿意跟着哥哥,不要什么名分。”
“若是哥哥真打算给折枝什么——”她顿了顿,又弯了弯杏花眸轻轻笑起来:“那便让半夏与紫珠捎几身换洗的衣裳来吧。总不能天天穿哥哥的襕袍。”
“翌日天明,衣裳便会放在榻前。”谢钰伸手,抬起她的下颌,语声低哑:“只是,方才妹妹扰人清梦的账,还是要还的。”
*
夏日梦短,翌日里天光方照亮了庭院,折枝便也随之醒转。
她扶着床柱支起身来,第一桩事,不是趿鞋起身,而是伸手轻轻拨开了衣襟。
光洁如玉的雪肤上,星星点点,落满了红梅。尤其是心口上那一处,糜艳得令人不敢多看。
虽昨日里有癸水在身,谢钰并未与她行房,却也没轻纵她。手腕上残留的红痕,与这一身的红梅,便是昨夜里那场欢梦留下的痕迹。
折枝秀脸微红,忙将襕袍拢好,匆匆趿鞋起身。
还未撩起幔帐,便见床头春凳上放着一只木制托盘,上头层层叠叠放着女子的衣物,从小衣到襕裙,再到襦裙,外裳,甚至是腰间系着的丝绦,种种件件,不一而足。
折枝眸光一亮,忙从里头拿起一件。
待拿至眼前,却又讶然发现,手中竟不是自己的衣物。
——大抵是谢钰遣人自成衣铺子里临时购置了一些。
折枝这般想着,便从中挑出几件,抱在怀里,回到了榻上。
她重新将幔帐放下,又解开了身上谢钰的襕袍,试探着往身上穿去。
原本想着,就是再不合身,也比谢钰的襕袍好些,将就着穿几日便是了。
可一上身,却发觉这些贴身的衣裳竟和自己的一般合身,倒像是量身定制似的。
正讶异,鲛绡幔帐却被人撩起,外头的日光随之照落到折枝的身上,微带烫意。
折枝低呼了一声,下意识地抱住了自己赤露的双肩,抬眸却见是谢钰进来,这才松开了手,继续去拿那件轻薄鲛绡成制的罗裙往身上穿去,只小声问道:“这些衣裳是哪来的?怎么这般合身?”
她被这一打岔,却骤然想起了什么,迟疑着轻声开口:“如今天色尚早,应当来不及往盛京城里走上一趟。这些衣裳,是旁人穿过,留在府里的吗?”
她这般说着,微蹙了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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