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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而已了,一个未来彻底不会有交际的故人罢了。
他向来是一个极其自律、冷静自持到变态的人,他觉得自诩可以忘记沈雪柠,心绞痛着想:
前妻而已,往日如烟,都会过去的。
第二日。
顾清翊第一次误了时辰,贪睡了,没去练兵,部下们拍手叫好、欢庆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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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第二十天。
沈雪柠的酒铺正式营业。
江嵘每日神出鬼没,不挑时辰地来给她帮忙,帮她打扫酒铺卫生、整理陈设,帮她品尝新酿的酒。
每回来找沈雪柠,他都会准备一个新笑话说给她听。
今日沈雪柠穿了身灰粉色长裙,梳着流云髻,衬的人娇俏可人,清丽绝色中带了些可爱,她为客人打酒装入酒坛,问道:“今日,你又讲什么笑话?”
江嵘挑眉,接过她的活儿帮忙,声音朗朗:“从前,有个书生,想要买一匹马骑去京城赶考,到了马市,老板迎上前讲:公子,我这好马是千里驹,一口气能跑一千里!”
得了空,沈雪柠坐在板凳上,扬起未施粉黛的脸,目光温润地望着他等待后文。
江嵘吊梢眼浮起明澈的笑意,清俊的面容上尽是开朗:“书生一听,便对老板说:此地离京城九百里,你的马一口气却跑千里,那一百里路难道让我走回来吗?”
“哈哈哈哈哈!”青玉没忍住,扶着门框爆笑如雷,把耳朵凑过来的福安也是乐了。
沈雪柠桀然一笑,如冬日明媚耳朵花朵盛开,明眸善睐,勾起樱唇,笑的花枝乱颤:“江嵘,你每日都讲不同的笑话给我听,你哪里找的那么多笑话?”
江嵘故作神秘,摇摇头:“秘密,不能说。”
“明日是大年三十,我想和你们一起过年。”江嵘眼里带了些祈求,有些小可怜似的期盼地说。
沈雪柠笑意微减:“那你的家人——”
江嵘眼里闪过一丝抑郁地杀气,和落寞,语气消沉了几分,缓缓道:“我自幼丧父丧母,亲人皆死于一场人祸,几百口人无一存活。”
许是提及了他的过往,沈雪柠微愣,讲了声对不起。
江嵘摇头,眼里的光黯淡下去:“没关系。我过年在我表舅那儿过,我就住在隔壁,不如我们一起过吧?”
他清亮的星眸里闪着澄澈的光,迫切、希望、期待,看的沈雪柠不忍拒绝,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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