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二十七章 ⑷⑵ωɡs.Cο㎡(1 / 2)
巫马冬阳前脚刚买过门槛,想起如今这家不止他们兄妹二人,可还没来得及退出去呢,秋式微略带羞恼的声音就从屋内闯到他耳朵里。
“别进来!”
“对不起对不起!!!”脑子转的比腿快,他转身捂住眼就往外走,腿却不记得要跟上,小腿抵住门框左脚撵右脚,吧唧,摔了个结实。
“哎呦!”
巫马冬阳连忙爬起来,还记得不能睁眼,黑乎乎一片,果然又是一个踉跄,着实滑稽。
“妹儿,我瞎了我瞎了我瞎了!!!”
“哥,你敢不敢把眼睛睁开。”
巫马冬亦扶住他,无奈地扒拉开他的眼皮。
“我差点磕到牙。”
巫马冬阳委屈极了,两眼泪汪汪的,一边抱怨一遍后怕的摸摸自己的嘴。巫马冬亦翻了个白眼,给他拂去膝盖上的尘土。
他抬头正撞上披上外袍穿过花帘而出的秋式微,一双秋波婉转的眼睛。⒲àρ.ρο⒅z.Ⅽοⓜ(wap.po18z.com)
“啧。”
许是最近风平浪静,又许是相府养人,秋式微的脸色红润不少,眼中未见愁苦,身形更是丰盈几分,更加撩人。
早在环彩阁巫马冬阳就见过她几次,虽说每次都是在看台上不近不远地望一眼,可也让他成宿的回味。
美人哪怕不说话,不动作也能轻而易举地得到所有目光。
巫马冬阳面上端的矜持,背地里手指一动哗啦一声铁扇开花,躲在扇面后面偷偷跟巫马冬亦嘀咕
“小妹你艳福不浅啊。”
“你怎么这么贫。”
巫马冬亦白眼都快要翻出天际了,她快手抽掉他的铁扇,给了他一个爆栗。
“大清早的你不睡觉怎么来找我了。”
“有事才找你。”巫马冬阳看看秋式微,又看看她。秋式微耳聪目明,佯装打了个哈欠准备往回走,却又被巫马冬亦一把拉住。
“有事就快说。”
哎呦,这倒霉孩子。巫马冬阳在心里已经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了。
巫马冬阳又看了看秋式微,那领口若雪白的肌肤,上面红紫交错的痕迹若隐若现。
看来自己来的特别不是时候啊。
“那个,我,还是晚点跟你说为好。”
巫马冬阳挤眉弄眼的样子委实招人恨,看到他的手又不老实的把玩着铁扇,就知道他那张破嘴又要不积德地念叨念叨了。巫马冬亦不耐烦地把他推出房门,耳边才总算消停。
“啊”
果然,面对秋式微的时候她像抽去了老道的灵魂般,青涩又温润。
“既然已经起来了,出去走走吗?”
“好啊。”
巫马家的宅邸就落在杨子河边,从后院的西北角可以看到远山和袅袅的烟。
巫马冬亦牵着秋式微的手,慢慢地在后院散步,相顾却又羞涩少言。
“我想你既然是秋国公的女儿,应该很早就见过我吧。”
“嗯,那个时候你还黑瘦黑瘦的,跟现在不太一样。”
“我小时候确实不太好看,父亲一直嫌我不像他也不像娘。”巫马冬亦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秋式微停下脚步站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偏要仔细端详她。
“你可是水州第一美人啊,这有什么可害羞的。”
“那你呢,你和你娘很像吗?”
“没有,我像我爹,但小时候很少见他,我娘说我和他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啊,如若你们确实相似”巫马冬亦看着她的眼睛,喃喃自语。一时间竟无法抽离出来,果然世人皆愚痴,不然她巫马冬亦怎么会是水州第一美人,“那这世间的男人女人怕是都无法抵御秋国公的美貌吧。”
秋式微被她盯得面红耳赤,本来想揶揄她的,没想到偷(强)鸡(奸)不成蚀(反)把(被)米(操)。
巫马冬亦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耳廓。秋式微抿唇羞涩一笑,更惹得巫马冬亦心里喜欢的不行。
她凑近她的唇边,眼底泛起呼之欲出的温柔,呼吸交缠在一起,搔的面颊都痒痒的。
巫马冬亦甚至可以听到秋式微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可以,可以吻你吗?”
阳光洒在秋式微的眉眼间,她轻轻笑。
“好啊~”
竹林内,小木屋
凌珞回去的时候,冉樱正在一脸烟灰地捣鼓药罐。
“殿下,你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
“啊,你回来了。”
“我好像染上了风寒,所以下山抓了点药,但我并不会煎药。”
凌珞漂亮的桃花眼眯了迷,她蹲下身,抬手擦掉她鼻头的烟灰。凌珞的笑着看她,在青翠欲滴的竹海的映衬下,更显得明眸皓齿灿若娇花。
“没想到殿下能自己抓药。”
冉璎双颊一热,不知是为她的不尊恼怒还是因为她的玩笑羞涩,又或许都有之。
凌珞伸出食指沾了一点烟灰,不客气地抹在她的鼻子上。
“还是这样更可爱一点。”
“别坏了规矩。”冉璎抬袖掩饰自己脸上的绯红,冷冷地警告。凌珞没说话,她拿起地上的干柴,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几下就点起了火。
“殿下先回房间休息吧,药很快就好。”
山上气温低,风也大。冉璎缩在被子里,明明感觉身体冰凉可使皮肤却又滚烫。凌珞端进来汤药的时候她已经快要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都不知道是怎么喝下的药。
只记得那药并不苦涩,甚至有非常具体的触感。
柔软,温热,湿润。
而醒来时,她又是独自一人了。
出了一身大汗,腿脚都是软绵绵的,不过烧倒是退了。她慢慢地扶着墙壁走到房门口,外面下起了雨,竹林在朦胧的雨中更显得挺拔而青翠。
快要傍晚了,怎么还不回来,
冉璎搬起一个小方凳,坐在门边看竹林里那条细细的小道。直到暮色落在细细的竹叶上,快要压弯了枝叶时,终于有个纤瘦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急匆匆地向她跑来。
凌珞只带了个斗笠,蓑衣鼓鼓囊囊的抱在怀里。冉璎站起来,扶着门框,望眼欲穿。
“殿下您站在这儿干嘛,快进屋里去。”
“你怎么不穿蓑衣?”
凌珞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笑了笑,走到桌前把蓑衣里的东西整齐的码在桌子上。
除了叁服药以外,还有米鲜肉和蔬菜。
“今天下雨,山下的小村庄都没什么人,”她转过身摘下斗笠挂在墙上,就这水盆里的水洗了洗手,“饿了吧,很快就有吃的。”
那双桃花眼里好像有星辰大海,能把人的实现通通吸走。冉璎愣了一下,心脏竟然不自觉的停了一拍。
“这里里上下的清源村还是很近的,啊,对了你应该去过一次了,村民大多是妇孺,男人都在外呢,过年过节才回来。我只知道你爱吃羊肉,肉很新鲜的,但你现在还吃不了荤腥,还是吃粥吧”
她的侧脸软嫩,面色粉红。长长的睫毛一合一合地,似乎比那张小嘴更会说话。雨水顺着发梢钻进目光无法穿透的地方。
凌珞回过头,房间明明是昏暗的,可她却清晰地看到她眼睛里的光彩,比晚霞更美。
成大事者不能有儿女情长。
“你下山就是做这个吗?”
“嗯。”
冉璎皱了皱眉,说了一句自己也无法理解的话。
“没有和我汇报关于皇后陵的事情,竟然有心思去买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卑职知罪。”
凌珞收拾的手顿了一下,没有过于惊讶,她抬头扫了冉璎一眼,淡淡地应一句,拿起米和鲜肉走到灶台旁,一边生火,一边机械的汇报。
“我们暂时要按兵不动。”
“什么意思?”
“巫马冬褚近日返乡,我们按兵不动他们自乱阵脚,反倒是插手可能会打草惊蛇。”
巫马冬褚?
像是被人在伤口上吹了口气,冉璎整个人都抽搐了一下。
“看来卑鄙的不止是我。”
冉璎缓缓坐下,正在熬粥的凌珞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搅动锅里的白米。
细长的白米开出了细密的米花,羊肉也煨得软烂,香气一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
刚刚退了烧又连着两天没吃饭,冉璎确实腹内饥饿,所以胃口极好,连着喝了两碗。
“饱了吗?”
“嗯,你手艺不错。”
“或许只是你饿而已。”凌珞笑着收拾好碗筷,冉璎看着她忙碌着洗碗,生火烧水,又帮她铺好床,又拿出一床被褥铺在地上。
“你睡地上吗?”
凌珞没有回答,只是站在灶台边,笑盈盈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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