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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赢了，自己也没有输啊，甚至，成欣心底还是希望季少峰赢的。

晚上送走成爸成妈，季少峰搂过成欣，对她说，“放心，我不会就这样逼你嫁给我，所以，不用担心。”说着，他的拇指轻抚过成欣的眉宇间，仿若将紧蹙的眉抚平，仿若一切忧心一瞬间便消失不见。

他不知道的是，这不过是他下意识的错觉而已，他以为成欣“不愿意“的错觉。

季少峰的那一句“不用担心”让成欣心里某处一紧，但是很快，她又眉开眼笑的说：“我还以为你是认真的。”

季少峰捏了捏她的鼻子，“怎么会？我说过，会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那我就放心了。”成欣嘴角弯弯，强迫自己扯出一个微笑，“我先去洗个澡。”

“好。”季少峰配合的放开了怀抱中的人。

看着成欣的背影，季少峰脸上的笑容渐渐冻结。

成欣，嫁给我，就让你这么不情不愿吗？成为我的妻子，就让你这么害怕吗？还要多久，才能换来你的一句“我愿意”？

两年前，成欣说，“我想要嫁给你。”

季少峰说，“再等等。”

这一等，便是从此路人。

季少峰回过头来，还好，她还在原地。只是，季少峰变得更加爱对方，而对方变得更加不确定。

成欣关上浴室门，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有落泪的冲动。又是这样，又是这样。每次心中满怀期待，期望他是认真的，他却总是会告诉你：当然是开玩笑的。一颗心，常常让人看不清，摸不透，忽远又忽近，成欣对这份感情，始终没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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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出来，成欣隐约闻到烟草的味道，顺着尼古丁的迷离味道，她的目光转移到了阳台。外面的夜，已黑如泼墨，阳台上，星星点点的火光在夏夜中忽明忽暗。季少峰手插口袋，倚靠在墙上，双眼望尽无边的黑夜，孤单又寂寞。

成欣步伐极轻，来到他身边的时候，他依然沉浸在思绪中，无知无觉。

“什么时候开始需要依赖它了？”成欣的话，轻轻的，生怕惊扰了他。

成欣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但是季少峰回过神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摁灭了手中的烟，张口说“抱歉！”。季少峰并没有嗜烟成瘾，在此之前，成欣都没有见他碰过香烟，只是最近被各种烦心的思绪侵扰，走过公寓前的商店时，刚好看到琳琅满目的各种香烟，于是掏钱带走了一包。

空气中仍旧飘着尼古丁的迷离味道，成欣掏出手机递给季少峰，“听了这段录音以后，无论你作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

“这是？”季少峰看着成欣递过来的手机，有些疑惑的望着她。

成欣没有回答，只是拉过他微烫的手，将手机放在他的手掌心，“听了以后，告诉我你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