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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么一说,中年妇人顿时红了眼。
她想起来,自己儿子王铁可不也是平白无故倒了霉,遭了那猫妖的毒手,叫她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中年妇人哭起来,后边儿媳妇也跟着凄凄惨惨地哭。
王万旺安抚道:“别哭了,王铁听着你们这么哭得多难受。那可是个孝顺、又疼婆娘的好汉子。你们也叫他走得安心些。”
“请了猎犬和这些猎户兄弟来,一定能把那猫妖捉到!”
提到猫妖,王铁一家牙根都恨得咬紧了。老人年纪渐大,二十来岁的儿子那可是一家的顶梁柱啊!结果就这么倒了,没了。
还有人去世?
何其眉头蹙起。
光她听了这么一会,王家庄已经有三个人去世了。
刘寡妇,去城里当先生的自梳女,王铁。一共两女一男。
除了王铁,另外两个是何其认知中危险高发的人群。
妇人、且家中的人很可能没有别的人,势单力薄,又有可图,最容易遭坏人惦记。
而王铁,不容易出事的人出了事,那更有问题了。
何其下意识觉得——这三人都死得有问题,不论是男是女。
作为第六感选手,何其知道自己这会的直觉值得相信。
但何其知道得不多,只能慢慢看。
看这其中,哪些人会忍不住跳出来,藏不住自己的狐狸尾巴。
贯耳的哀乐声中,送葬的队伍打何其身边走过,黄符纸高高扬向阴灰的天,然后无力地滑落下来。
黑灰白的沉闷中,那抹暗色的黄成了唯一的色彩,被踩进土里。
“哒哒哒——”
地面突地震动,路的另一头,三五匹大马载着人,奔驰而来,于马后扬起一阵尘土。
“是程举人!”
有人纠正:“人家早不是举人了,中了进士,如今可是城里的大官。”
“唉,知道的,知道的,就是没改口嘛。当时他跟……定亲后,常往我们王家庄来,叫程举人叫习惯了。”
说话的人觉得唏嘘。
一个高头大马,进城做官;另一个上吊自杀,躺棺木中……
而这两人,原本是能做夫妻的,亲事都定下了。
见着这位程大人,送葬的后生们对棺木中的自梳女更为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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