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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笑得合不拢嘴,“说到底,我们女人,这一辈子图什么呢?不就是祈着盼着求个好运势,嫁的爷们儿争气罢了。”
夏和易抿唇没接话,将手里的式样调了个个儿。
“说起来,戴二公子早年是大哥哥同窗,也是做学问的。”夏凤鸣话说到一半转了个腔,问赵氏道:“不过这些事我知道的不多,大嫂嫂在外见识多些,可知道戴二公子的学识如何?”
赵氏敛着眉眼,嘴里囫囵含糊过去了,“学问什么的,我倒是也不曾问过。”
你也不知道,我也没听说过,就差明摆着说这人学识不成就了。
夏和易看明白了,大嫂嫂和姐姐不像是闲来小坐,倒像是特特儿来提点她的。
夏和易扭身掌了一盏到眼前,途中瞥见赵氏尚未隆起的肚子,笑着问:“大嫂嫂喜欢小子还是闺女?”
“小子闺女都是天爷赏赐,都好。”赵氏喜悦地摸了摸肚子,忽然叹道:“还是姑娘好啊,就这么闲来坐一块儿,尝尝点心做做针线,日子倒也不那么空乏。”
夏凤鸣说是,“大嫂嫂家原有五个姊妹,想来也是热闹极了。”
“毕竟是骨头连着筋的血脉,嫁人后姊妹们还时常走动,总有个相互帮衬的时候。”赵氏笑着笑着,话锋一转,眉眼里隐隐惋惜,“只可惜我那五妹妹,当初硬拗着不愿嫁王子公孙,非挑了个巡检使。那巡检使祖上也是荣耀过的,只是中道里败落了。五妹妹嫁到他家,最初还回来抱怨过几回,后来觉得和姐姐们疏了话题,往来越来越少了。”
夏和易似在认真盯着松江布的针脚,凉意缓缓从心头浸上来。
眼前这一幕,她太熟悉了。
过去嫔妃们日日向皇后请安,总有那么一两位爱留下来小坐片刻的,一时说漏嘴的、顾左而言他的,和今日的场景几乎一模一样。
她那时懵懂不察,吃了不少闷亏,没少被别人拿着作筏子,在太后跟前闹了好几回没脸。
大嫂嫂和大姐姐特地冒雨来一趟,想告诉她什么呢?
戴思安的爵位悬而未决,自己也没本事,要是嫁给他,以后家里就不和她来往了。
戴思安是个没着落的,于大哥哥的仕途无益、于皇后来说更加无益,所以她们来了,兜兜转转和她说了一大通,无非是想让她转变心意。
夏和易更愿意相信她们是因心里喜爱她,真心怕她所嫁非人,心底里抱着最后一丝期望,小心试探道:“怎么办,阿姐,我突然不想嫁戴二了。”
正因看得仔细,她没有错过赵氏和夏凤鸣眼底一闪而过的亮光。
她像过去的夏和易一样赌气扔了手里东西站起来,“嫂嫂,阿姐,你们陪我去同母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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