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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这样的好身手,何必屈才到学校去打劫?”
潘茂生两手一摊:“若是寻仇,谁会跟她这半老婆子有仇?她这人没念过几天书,为人也市侩——”
这话一出,潘太太眼珠子虽仍固定在眼眶中间,眸光却一闪。
虞太太不动声色挪了挪身子,冲大哥咳嗽一声。
潘茂生浑然不觉,越说越肆意:“嘴碎,爱占小便宜,得理不饶人,有时连我都讨厌她,”
潘太太一口气噎在喉咙里,脸越憋越红,憋到后头,终于忍不住大咳了起来,不小心扯动了伤口,口里哼哼唧唧,屋子里顿时乱成一团,玉淇和红豆拥到床边替她顺气,玉沅惟恐母亲伤口迸开,忙到外头请瑞德进来检视。
好不容易潘太太消停了,潘茂生擦擦汗道:“可是她平日在外头走动,还算知道深浅,轻易不会得罪人,我实在想不通谁会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置她于死地。”
贺云钦此前一直未插话,听到这才道:“凶手之所以藏在女盥洗室,要么是料定了舅母会来如厕,提前就躲在里头,要么就是此人并无特定目标,目的仅是杀人,倘若是后者,那么任谁去盥洗间,都可能成为他/她的目标。但倘若是前者,凶手怎么知道舅母一定会去如厕?”
潘茂生跟两个女儿对视一眼,面露讶色:“你舅母自打生完玉沅,就患上了如厕频繁的毛病,近两年症状尤其严重,每隔一个钟头就需去厕所一趟,为此还曾去仁和堂开药吃,难道那歹徒也知道你舅母这怪毛病?可说来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他/她是如何得知的?”
王彼得道:“如果凶手的目标就是潘太太,刚才我去盥洗室察看,地上有血,凶手逃走的窗台上及外头草坪却并无血迹,可见凶手一进盥洗室就穿上了布鞋套,如此审慎,应是早做好了准备。我怀疑凶手筹划前曾跟踪过潘太太,对其日常习惯也有所了解。”
玉沅脸色一白,摸摸脸颊道:“记得还没进小教堂时,母亲就说有人跟着他,还说自从茶话会回来,就老觉得有人跟踪她,我当时以为母亲疑神疑鬼,没想到竟真有其事。”
贺云钦眉峰蹙起:“茶话会?什么时候的茶话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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