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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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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箬笠看样子不是薄情寡义之人,前头太太落到这般田地,断不可能彻底撂开手。往后会如何,两口子不愿细想,毕竟才遭了一场劫难,眼下只要玉淇平平安安的,一切都好说。

到半夜时,玉淇终于醒了,警察急于回公共租界警察厅交差,连忙进去录证词。

隔着一扇薄薄的房门,玉淇的啜泣声怎么也藏不住,舅舅舅妈越听越愀然,好不容易警察走了,一家人蜂拥而入,红豆捧着母亲连夜让周嫂送来的温补汤,也跟在后头。

短短一个礼拜,玉淇瘦脱了形,头发湿黏黏地贴在脸上,活像刚从水塘里捞出来,脸色黄黄的,哪还有半点往日的鲜妍,一家人见面就开始抱头痛哭,足足哭了大半个小时。

好在玉淇毕竟读过书,又常在外头走动,虽然仍心有余悸,等稍稍平静,总算能断断续续复述上礼拜六遭掳的事了。

只说从首饰店出来,本在路边等洋车,恰好陆家车夫路过,问她要去何处,听说她要回新亚茶社听讲,便说自己也要去接陆敬恒,可以捎她一段。

南宝洋行是父亲的东家,玉淇平时没少跟陆家人打交道,之前陆敬恒追求她时,她也曾跟这车夫见过好几面,印象中这车夫忠厚老成,颇得陆家人的信重,眼见自己叫的车许久不来,并未多想便上了车。

谁知刚行到一条僻静的马路,就被那车夫挥掌在脖颈上重击了一下,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便是在一个窗户紧闭的房间里,手脚俱被捆住,动不得也喊不动,她这才知道自己着了那车夫的道。之后每逢早上和傍晚,车夫就会送些饭和水进来,期间玉淇几次求他放她,说不论要多少银钱,只要能放了她,一切都好商量。

那车夫一概不予理会。

玉淇接连被关了好些日子,浑浑噩噩也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到了昨晚,车夫又扛了一个人进来,剥掉麻袋一看,玉淇惊讶地发现那女人竟是陈白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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