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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这一幕,台下人都开始看好戏,而这个时候,袁副主任匆匆走上台,走到陈厂长的面前,对着他的耳边说道:“厂长,温国华同志说这只是一个误会,他要解释。”
陈厂长眯起眼,视线落在亦步亦趋跟着袁副主任上台的温国华身上,而后,视线一顿,眸光扫到另外一道身影。
“那位是?”陈厂长问。
“那位是温国华同志的——”袁副主任都犯难了,周美双究竟是不是温国华的妻子?一时之间,他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而温国华已经领着周美双快步走上前。
“陈厂长,我是车间分管办公室的温国华,这位是我的妻子。”说着,他又拿出自己口袋中的一张稿子,严肃道,“这件事情是我不好,占用了大家的时间。但我必须要解释,由始至终,我都没有犯过重婚罪!”
温国华信誓旦旦,那神情,仿佛一点都不心虚。
陈厂长拧了眉,边上的副厂长说道:“证据确凿,连你亲生闺女都已经出来说话了,你还要抵赖?”
周美双闻言,立马摇头:“领导,不是这样的。那个孩子自小性格孤僻,又因为记恨她爹没有陪伴她长大,所以才会来单位报复她爹。但我敢保证,这些年,国华对那孩子尽心尽力,即使人不在孩子身边,可赚的薪水至少有一半都是送去给孩子的。”
周美双的语气情真意切,眼眶里还含了热泪。
台下职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狐疑。
把薪水的一半都送到乡下帮衬那孩子和她娘,温国华真有这么重感情?
整个大礼堂因为温国华与周美双说的话而沸沸扬扬,陈厂长见压制不住,便将话筒往桌上一放:“职工大会不是领导的一言堂,既然你有话要说,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温国华闻言,立马走上前,将话筒捏在手中。
他双手握着话筒,目光往台下落去,看着黑压压的人群,不由有些腿软。他这一把年纪,还从来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讲过话。
迟疑了许久,他才颤抖着声音开口。
“各位领导,各位工友,我今天准备了一篇稿子。我这稿子是我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的,里头全都是我的心声。”温国华将稿子摊平,拿在手中,又继续说道,“我在单位这么多年,早就已经与大家处出革命一般的感情。如果这个时候是大院里的无知妇人误会了我,我绝对不会放在心上。可现在是我的老工友和老领导们这样怀疑我,所以我必须解释。”
“我和美双这么多年,从来都是堂堂正正的,因为我和姚瑞兰同志早就已经离婚。我们是父母包办的婚姻,我不能因为父母强硬的要求而不顾自己一生的幸福。离开村子的时候,可我觉得孩子无辜,所以带走了一个,而剩下的那个,则留在村子里陪伴姚瑞兰同志。这些年,我对孩子的关心并不是挂在嘴边,不管是她的学习还是生活,我都事无巨细地过问。可没想到那孩子却因为我与她母亲的恩怨,记恨于我,这才闹出了这么一个天大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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