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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目光空洞,一步一步的走到随砚身旁。她轻轻的握着随砚的手,眼泪不断的往下掉:“阿砚,你醒醒好不好?你醒过来,不要原谅我们啊……你好好的活着,让我替你去死好不好啊?”
他们绝望的接受现实,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跪在随砚面前忏悔。
只是……又有什么用呢。
祁临寒突然擦干自己的眼泪,他垂下眼眸,缓缓站起身,朝着大厅内唯一一个没有醒过来的人走过去。
作为唯一一个现实中和梦里都跟随砚关系很好的人,祁临寒无疑是有权处理接下来的事宜的。
如果说,叶安宁他们做的梦是一个无法成真的美梦,那么陆运灵做的梦就是一个即将成真的噩梦。
她梦到自己被关进监狱,自己一家人全部不得善终,在监狱里受尽折磨。
她用力咬着嘴唇,猛的一下睁开眼睛坐起身,像是溺水的人一样大口的呼吸着。
没等她从那个噩梦中回过神,突然有人一把扼住了她的脖颈。
祁临寒看起来跟平常没什么区别,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的眼眶通红。
他捏着陆运灵的脖子,修长的手指逐渐缩紧。他平静的让人心生恐惧:“你醒了……”
陆运灵茫然的回神,她几乎是欣喜的发现自己刚刚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然而,下一秒她就再次陷入了恐惧:“祁……祁哥哥,我……”
祁临寒垂下眼眸:“别说话,等死就行了。”
他的声音平淡的像是在复述中午吃了什么一般,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陆运灵心里发寒。
祁临寒毫不怜惜的拽着陆运灵走到随砚的棺材前,他摁着陆运灵让她跪下来:“你对她做了这么多事,她却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你,你连做她的对手都不配。”
陆运灵咬着牙,大概是认清了现在的局势,她干脆破罐子破摔,冷笑的说:“那又怎样?她还是死了。她死了!”
“啪……”
沈念面无表情,抬手猛的甩了陆运灵一巴掌:“她只是睡着了,该死的人是你。”
陆运灵还想说什么,祁临寒却摁着她的脑袋,狠狠的让她磕了三个头。
他说:“她以后一定会好好的,但是你的好日子现在才刚刚开始。你以后,连死都是奢望。”
他们所有人都摒弃了悲伤和绝望,反倒无比的冷静和清醒。
陆运灵终于有点怕了,梦里那几年的监狱生活已经足够让她生不如死,她再也不想过那种日子了。
这时候,祁临寒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他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把陆运灵甩到一旁,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是白珩的信息……
他沉默了很久,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白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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